蘇木年紀不大,但言語間帶著的威勢和壓迫感卻不輸給任何年邁的領導,這讓王軍鐵從心底不敢小瞧這位新上任的軍事大臣。
「我也是受人威脅,迫於無奈,」說著,王軍鐵噗通一聲跪下,「求先生給我王家一條活路。」
「你幫人的時候,就該想到在我這裡,沒你的活路走了。」蘇木瞅都沒瞅王軍一眼,而是把目光直接投在了王逸軒身上,「你兒子我帶走了。」
王軍鐵就這一個寶貝兒子,聽到蘇木要將他帶走,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但稍後似是釋然了一般,嘴角揚起苦笑,重重的對著蘇木磕了幾個頭,「謝先生為我王家留下一條血脈。」
蘇木沒再說話,她出去之後,進來了一幫穿黑西裝的保鏢,把王逸軒和我們一塊帶了出去。出去前,我回頭看了一眼王軍鐵,那個威武的大將好像在一瞬就衰老下來了,他頹廢的坐在地上,肩膀抽搐。
政治上的事情我不懂,但從對話也能分析出來這裡跟肯定有什麼世仇之類的事情。
一直到了蘇木家,青淺才回過神來,她長吸了一個氣,發出嗝的一聲,我怕她吸氣把自己噎死,猛拍她的後背。
「咳咳咳咳」青淺咳的上氣不接下氣,我去給她倒水,她抬頭的時候正好看到蘇木站在她身前,筆直的西裝褲,她的眼睛對準那個位置。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耳朵都向外冒煙了。
蘇木眉頭一抖,快走幾步避開了青淺。
「夏越在樓上。」蘇木突然說。
我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驚愕的看向蘇木,蘇木蹙著眉頭看著我,冷冰冰又說一句,「你來不就是為了見她,她就在樓上。」
我強烈懷疑蘇木哪根筋搭錯了,但管他呢!他竟然讓我去見夏越!我屁顛屁顛的就上樓了。
還是那個房間。剛到房門口,我就聽到房間裡傳來一聲悶哼,似是一個人在忍受著強烈的痛苦。我心頭一顫,想到夏越為我受傷的樣子,我又內疚又心疼。
打開.房門,屋裡漆黑一片。屋裡人察覺到有人來了,猛地撲了過來。我被她死死的抱住,冷得我打了個寒戰,像是被一坨冰抱住了一樣。手碰到她的身軀,沒有符咒,身體冷的像在冰箱裡凍過的。
手貼上去,碰到一層冰涼黏黏的液體。
我愣了一下——是血?
這是夏越的本體,魂魄受傷了,本體怎麼會都是血?
我試圖溫柔的去觸碰她,可她就像發瘋了一樣,死死的把我按倒在床上,她的瘋狂讓我害怕,我猛然想到如果任她吸下去,明天我就是一具乾屍了!
我被嚇著了。伸手想推開她。她卻反手抱住我,聲音疲憊的說道,「你來了。該死的蘇木,怎麼這時候放你上來!」
是啊。該死的蘇木,就故意這時候放我上來的!
我就說蘇木不是什麼好東西,真想扇自己兩個大耳光,讓自己蠢到信了他!
被吸了陽氣。好多話還沒問出口,我就迷迷糊糊睡著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夏越躺在我身側,黃符已經撕去了,身體從寒冷中回溫。變得溫熱。臉上和身上有褐色的斑點,我仔細瞧了瞧。把自己嚇得半死,是屍斑!
夏越被我弄醒,原本漆黑明亮的眸子略顯渾濁,像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
她這副樣子讓我害怕,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魂魄受傷,無法支撐這副身軀,造成了反噬。」夏越縮在我懷裡小聲說道,「現在沒事了。」
以她的脾氣即使有事也不會告訴我的。我也沒有追問,想著還是找時間問問青淺比較靠譜。
樓下客廳里,青淺窩在沙發里,嘟著嘴像是生悶氣。蘇木坐在書桌後面,還是昨晚的穿著,跟一宿沒睡似的。
瞧見我和夏越下來,青淺跑過來拉我,「我們快走吧。」
「去哪?」
「離開這!你現在對夏越就是食物,她的身體開始反噬魂魄了,只能靠雙」說到雙修,青淺臉紅的說不下去了,磕巴了一下,繼續說,「只能吸你的陽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