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夏越第一次把蘇念靈體從我身體裡打出來的時候,的確沒有喝分魂符水。
「奪魂術是高級女巫才會的,我也不會。」蘇木看向蘇念,眼神複雜,「你一直都在提防我,所以從不肯教我。」
「我提防你對了,哈哈你們這些混蛋都一個樣,我要殺光你們,我要殺光你們!」
看著蘇木被氣得身體發抖,青淺上去左右兩個大耳光打在蘇念臉上,「閉嘴,再她媽不閉嘴,把你嘴巴縫上!」
蘇念臉上頓時浮起兩個巴掌印。我看著心疼啊,那是我的身體,青淺是不是平時對我有怨氣啊,下手這麼狠!
我趕忙拉開青淺,是真怕她把我嘴縫上,那副身體我還要呢!
想到這,我心情又沉下去,可是該怎麼要回來?
「對,去找夏越!」第一次就是她幫我解的。
蘇念冷哼了一聲,「沒有我,你找不到夏越的。別浪費精力了,你們都得死!」
這次換我想抽她幾個大耳光了。可是自己下手打自己,還是挺彆扭的一件事。我飄到她面前,從她身上撿起拉一塊布,塞進了她嘴裡。
蘇木蹙著眉頭,「蘇念沒有嚇唬我們,她布得陣,我破不了。她要是將夏越藏在了陣法裡,我們是找不到的。」
蘇木是我們這一群人修為最高的,現在都這麼說了,我一顆心就跟掉進了冰窟窿一樣。
青淺似是想到了什麼,一把從空中把我拽下來,「我們沒辦法,但有人有辦法。我帶你去找華才良。」
華才良那個人是王逸采背後的那個高人,能為王逸采逆天續命,修為肯定是高深莫測的。
有了救命的法子,我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去找華才良了。
青淺陪我去找華才良,蘇木和狐小妹留下來看著蘇念。一開始蘇木也是要跟我們一起去找華才良的,畢竟他想學續命的道法。但我實在不放心將不能動的身體交給狐小妹看管,有種送羊入虎口的感覺。最後還是青淺出面,讓蘇木留了下來。我也再三保證,只要這次事情解決完了,我一定跟著夏越去古墓,去幫蘇木解除家族的契約。
時間緊急,青淺直接用道法讓車懸空了起來,她在後排做法,我在前面開車。車開得是蘇木的,g字開頭的牌照,一路橫衝直撞的也沒人敢攔。所幸開得夠快,要不被人看見駕駛室沒人,估計能引起不小的恐慌和車禍。
青淺認識路,我們狂奔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到了村口。村口立著一塊大石頭,上面寫著太平村。看了一眼時間早上七點,按理說村里人樸實勞作,應該都起床了。可街道上一個人都看不到,一陣風吹來,帶著蝕骨的陰氣。地面上騰著一層白煙,風來了也吹不散,不是霧,是凝在一起的陰氣,路兩旁是兩旁柳樹,風一吹沙沙作響,還沒長出新芽的乾枯樹枝,跟張牙舞爪的鬼怪似的。
我向青淺後面躲了躲,「這村不會鬧鬼吧?」
青淺白我一眼,「你就是鬼,還怕什麼!」
我一想也是,膽子大了些,但還是不敢走在青淺前面。也不知道第一次來的時候,青淺和蘇木有沒有怕。
村子裡的人家都緊閉著大門,像是有人住,可是又太安靜了,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覺,越往裡走陰氣越重,也越安靜,連風吹樹枝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青淺走著走著突然不走了,我也緊跟著停住腳步。前面是一個廣場,搭著一個戲台子,戲台子已經荒廢了,廣場上空蕩蕩的擺著一張木桌,一個年輕男人穿著一件銀白的斜襟大褂,正坐在木桌旁,悠閒的喝著茶水。
清晨柔和的陽光灑在男人身上,從額間散落的碎發映入清澈的眸子裡。男人在白霧縈繞中,與這裡的安靜融合在一起,猶如一幅水墨畫一般。
她皮膚蒼白,毫無血色,碎發遮在額頭,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抬起來,注視著我和青淺,安靜的不說話。
是王逸采,還是當初見他時候的模樣,身上透著股校園風的清新文藝,讓人一下子就可以聯想到學生時代的男神形象。但此時她的樣子卻讓我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