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大師!」
有人跑到了山頂小廟告狀。
推門進去,幾個坐禪的和尚都盯著他。
「大師,方才你們要驅逐那人,又毀了一座佛像,那可是千手觀音像啊,你們還管不管啦,西天教的規矩還要不要啦?」
然而,嚴覺和尚聽到這話之後,卻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誰愛管誰管去,反正他管不了小師叔。
老和尚臉色稍顯陰沉,他在西天教的資歷很深,可奈何智禪的輩分擺在那裡。
曾經智禪和尚是打碎過一次佛像的,他們能做的也只是上報給掌教,沒有資格去懲罰智禪。
雖然不知道掌教最後是如何懲處智禪的,但大概率也只是被警告了一下而已,否則智禪不會大搖大擺多次出入千佛窟。
所以方才知道智禪和尚在,且在維護江羽的時候,他也就沒回去請金身羅漢了。
「嚴覺」
老和尚喊了聲嚴覺和尚,不論如何,有人壞了規矩,他們總是得出面的。
可嚴覺和尚緊閉雙眼,像是沒聽見一樣。
老和尚無奈起身,只能親自走一趟了。
智禪和尚穿著淨邪禪衣美滋滋的走出了洞窟,江羽和小孔雀跟在他的身後,卻並無多少喜色。
特別是。
當江羽看見老和尚站在洞窟前的時候。
「明覺見過小師叔。」
老和尚躬身行禮,明覺是他的法號。
智禪淡淡點了點頭。
老和尚隨後便把目光落在了江羽的身上,沉聲道:「施主,貧僧聽聞你又打碎了一座佛像?」
「沒錯!」舉報者言辭鑿鑿,「我方才親眼所見!」
老和尚道:「施主,第一次你說是佛像先動的手便也罷了,這次又作何解釋?」
江羽不說話,只是看著智禪。
反正不關他的事兒,況且佛像中的禪衣,此刻就穿在智禪和尚身上。
智禪還在欣賞自己那件禪衣,有些茫然道:「你看貧僧作甚?」
江羽道:「這位大師讓我解釋呢。」
「那就解釋唄。」
「觀音像怎麼碎的你心裡沒點數啊?」
「咳咳」智禪咳嗽兩聲後,表情嚴肅道,「我佛有雲,耳聽未必虛,眼見也未必真,各位施主,你們都看錯了。」
舉報者道:「我明明看見他朝觀音像打了一掌,隨後觀音像便布滿裂痕,手也碎裂了。」
有人補充了一句:「那是剛才,現在整座觀音像都碎了。」
老和尚問:「那小師叔的意思是」
「恩,還是佛像先動的手。」
「」
老和尚都無語了,這樣的說辭誰信吶!
但話語權從來都在強者的手中,江羽又是個域外修士,也沒人敢說智禪和尚偏袒他。
「但是!」智禪話鋒一轉,「畢竟損壞了佛像,還是要有懲罰的。」
他轉身看向江羽。
江羽眉色一凜,你丫還好意思懲罰我。
智禪悠悠道:「口頭教育一次,下次注意。」
眾人:「」
糊弄鬼呢!
許多人都暗嘆不公平,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以西天教的實力,哪怕是把千佛窟圍起來不讓任何其他人接近,也沒人敢多說什麼。
老和尚默默嘆了口氣,道:「既然小師叔這麼說了,我自然是信的,不過小師叔也別讓我們太為難。」
他話說得很隱晦,差不多得了,再損毀佛像的話,可就真有點說不過去了。
智禪反問:「我為難你們了嗎?」
老和尚:「沒有。」
說罷轉身走了。
回到山頂小廟之後,其他和尚問:「師兄,情況如何?」
老和尚道:「小師叔依舊在袒護他。」
嚴覺和尚道:「其實小師叔從很早之前就一直想要找到紅蓮鎮魂鈴,也曾親手打碎過佛像,他如此袒護一個域外修士,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