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初依然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這與你無關。」
「你還是端正一下態度……」斯坦尼意味深長的說道：「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可是帶著誠意的，我希望你能否放棄對血龍的愚忠，然後跟我攜手。我們可以一起收拾血龍留下來的殘局，血龍當年的手下都要效忠於我們，然後我們就是新的血龍，而且有可能更加強大。我一個人做不成這些事，需要找一個合作夥伴，而你是最佳選擇。」
司鴻初問了一句：「如果血龍的手下不願意效忠我們呢？」
「不願效忠的，一律幹掉！」斯坦尼冷笑著說道：「我已經幹掉好幾個了！」
「先前韓明波找過我也說過類似的話。」司鴻初冷冷的說道：「然後韓明波就留失蹤了，該不會也是被你幹掉了吧！」
斯坦尼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要是敢反抗的一概殺掉，血龍當年不就是這麼做的嗎，我們只是向血龍學習。」
「是你，不是我，不要說我們。」
「如果我們兩個之間有可能合作，那麼多年前就會是朋友，不用等到你現在給我打電話。」司鴻初很不耐煩的說道：「我有我的安排，你不要問這個安排是什麼，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我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起去。」
「這麼說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司鴻初沒有回答，只是問道：「你下一個問題是不是想問我在哪裡？」沒等斯坦尼說話，司鴻初又道：「你還是把問題全留起來吧，我沒有一個會回答你的。」
「好吧。」斯坦尼很是失望的嘆了一口氣：「既然你拒絕合作，那麼我就只能祝你，在未來的歲月里好運了。」
「再見。」司鴻初冷笑著說了一句，然後掛斷了電話，給任俠打了過去：「剛才斯坦尼給我打電話了。」
「他找到你的電話了？」任俠立即提出：「他會不會通過手機信號鎖定你的位置？」
「不會的。」司鴻初告訴任俠：「這個號碼我已經用了很多年，是東南亞那邊的，通話要經過多層代理服務器，很難鎖定具體位置。」
「那就好。」任俠冷冷一笑：「我要是沒說錯，他應該是找你合作。」
「沒錯，而且他還提到過，已經幹掉了很多血龍的手下，我估計其中包括韓明波……」司鴻初拖著長音緩緩說道：「不過這些全都是次要的，真正重要的是，斯坦尼似乎對血龍的真實身份非常感興趣。即便是在血龍死後，一直都在調查血龍的往事，而且還真的查出了很多線索。」
「是嗎。」任俠輕嘆了一口氣：「他是不是告訴你說，血龍的真實身份，源自華夏國家的秘密特種兵計劃？」
「沒錯。」司鴻初說到這裡，語氣變得有些悵然：「我跟血龍做什麼多年的兄弟，然而我完全不知道這些，竟然還是從一個對手口中，才知道了這些往事。」
任俠歉然一笑：「血龍沒有告訴你，自然有原因，斯坦尼也是從其他地方才知道，而不是從血龍本人那裡知道的。」
司鴻初點了一下頭：「這倒是。」
「每個人都有一些往事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放在心裡就好，何必分享呢。」任俠一字一頓的說道：「成熟男人的標誌就是凡事都放在心裡。」
「或許你說的對，不過我還是非常驚訝，原來你曾經是國家功臣。」司鴻初很是感慨的長呼了一口氣：「你身上該藏著多少故事！」
「壯歲從戎，曾是氣吞殘虜……」任俠同樣非常感慨：「我從來不後悔加入血龍計劃，但這個計劃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是所有人始料不及的。這個其實還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血龍計劃只是我人生當中一段經歷，而我的人生還非常漫長，當我以血龍為名出現在地下世界，就意味著我已經開始另外一段人生。」
司鴻初點了點頭：「理解。」
「好吧，現在我們明確了對手是斯坦尼，問題是我們能做什麼……」任俠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斯坦尼這個人做事非常謹慎，只要願意的話，就不會留下任何痕跡，讓人甚至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謹慎，也是當年我欣賞他的一個重要原因，但現在我們只是找到這個人就很困難，而且我們還不知道他掌握著怎樣的實力。不過仔細一想，斯坦尼似乎也是做了一件好事……」
第420章 壯歲從戎（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