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能這麼說。」老鬼華呵呵一笑,指了指紅番和荷蘭辮:「他們兩個要是願意,也可以出來競選坐館嗎。」
紅番一個勁搖頭:「今年我是沒興趣了,還是過兩年再說吧。」
「你想過兩年再說?」荷蘭辮挑釁的看著紅番:「我也打算過兩年再說!」
紅番同樣挑釁的問道:「咋的你想跟我pk一下呀?」
荷蘭辮哈哈一笑:「試試看!」
紅番反唇相譏:「信不信我剷平你?」
荷蘭辮很誠實的搖了搖頭:「不信!」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現在是在選坐館,吵什麼吵。」老鬼華出來呵斥了一句,嘴上雖然是很不高興,實際上內心樂壞了。他需要的就是手下這幫大佬不和,互相之間砍來砍去,他這個坐館才能坐穩。
只不過,老鬼華哪裡知道,紅番和荷蘭辮有默契的在演戲,而且對他來說,這也是最後一次演戲。
老鬼華笑著看了看在座的人:「有沒有人想要出來參選?」
在座的人互相之間看了看,然後不約而同搖了搖頭。這些人大都歲數不小了,本是從各級大佬位置上退了下來,已經賦閒養老,當然不可能出來參選。
老鬼華也知道這些人不會參選,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都提倡組織機構年輕化,說真的,我非常希望有年輕人出來當坐館,挑起這個重擔。我呢,也應該退休了,以後跟幾個老哥們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日子還是很愜意的……很遺憾,現在社團年輕人不堪大任,看起來也就只有讓我再干一屆了。」
老鬼華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從門外飄來:「我,要當坐館!」
所有人立即向門口看去,卻見任俠帶著別佬文,慢悠悠走了進來。
老鬼華當時就傻眼了:「你……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任俠上位成為地區大佬之後,並沒有拜望過那些叔公輩,倒不是不想,主要是沒騰出時間來,各種事情一直在忙。
事實上,時常拜望這些叔公輩,真的非常重要,任俠非常清楚這一點,這個以後再說。
不過,雖然任俠沒有去拜望過,這些叔公輩卻知道任俠是誰,紛紛交頭接耳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任俠和別佬文不是已經死了嗎?」
紅番和荷蘭辮站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讓任俠和別佬文坐下。
任俠掏出一根煙點上,抽了一口之後,衝著老鬼華吐了一個煙圈:「你當了這麼久的坐館,也應該換個人了,你自己不是也說了嗎,組織機構要年輕化。」
「任俠……你不是死了嗎。」老鬼華說著,又看了一眼別佬文:「你不是也死了嗎!」
任俠冷笑著說道:「你大概很希望我們兩個去死吧,很遺憾,我們兩個是裝死,準確的說,是讓你當做我們兩個已經死了!」
老鬼華的嘴角抽搐了幾下:「裝死?」
「大家應該知道,前段時間,社團內部發生了很多爭鬥,幾個地區大佬互相之間殺來殺去……」頓了一下,任俠又道:「有人希望所有地區大佬全部掛掉,既然如此,我們只有聯合起來演一齣戲,裝作我們已經死了,然後才能看到接下來的表演。」
別佬文氣呼呼的問了老鬼華一句:「你有什麼說的?」
「跟我有什麼關係。」老鬼華重重哼了一聲:「別佬文,我以為任俠已經把你給殺了,看起來沒有,而是跟你串通,一起躲起來裝死。」
「沒錯。」別佬文立即回道:「可以說是任俠救了我一命。」
老鬼華陰冷的說道:「那麼問題就來了,別佬文你害死了衰明,任俠接替地區大佬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給衰明報仇,看起來任俠這個地區大佬當的不合格呀,還讓你到處蹦躂。」
「話說!」別佬文臉色漲的通紅:「衰明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但大家都認為是你殺了衰明!」老鬼華抬手指了指在座的叔公輩:「不信你問一問大家!」
聽到老鬼華這句話,在座的叔公輩紛紛點頭,顯然認定了別佬文就是謀害衰明的真兇,讓別佬文百口難辯。
任俠先前提到過一個概念叫做「思維慣性」,簡單的說,當人們知道了一件事情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