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麵包車逃走之後,司機把經過匯報給薛宏志,所以薛宏志很清楚經過:「任俠確實有準備,知道有人會砍他,所以報警了……」冷冷一笑,薛宏志頗為不屑的說了一句:「江湖恩怨,江湖了斷,任俠竟然去找條子,這是破壞江湖規矩,算什麼道上混的!」
薛家豪深深的說了一句:「任俠也不能算是道上混的吧。」
「他不是和宏利坐館龍頭嗎,和宏利也算是和字頭,他怎麼不是道上混的?」重重哼了一聲,薛宏志又道:「先前我只是懷疑,現在可以斷定,謀害薛偉剛的就是任俠,不然任俠身後怎麼會跟著便衣,任俠這是心虛才會串通條子。」
薛家豪嘆了一口氣:「現在該怎麼辦?」
「我帶來的刀手都是最精銳的,現在被內地條子給抓了,暫時只能避一避風頭,先不出手。」
「這些刀手不會把你賣了吧?」
「當然不會。」薛宏志信心滿滿:「出來混要講義氣,我平常對他們不薄,關鍵時候怎麼可能出賣我。他們進去之後,肯定會咬緊牙關,什麼都不說。」
「這年頭義氣也不是那麼靠得住。」
「你這話說的倒也挺有道理。」薛宏志狐疑的打量著薛家豪:「我從港島調刀手過來,任俠是怎麼知道的,是什麼人把信息出賣了?」
「那麼你就要想一下,跟誰說過這件事。」
「我只跟你說過。」薛宏志斷然道:「整件事情自始至終,除了那幾個刀手之外,就只有你知道。豪爺,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解釋?」
「你要什麼解釋?」薛家豪冷冷一笑:「難道你懷疑是我出賣你?」
「犬子死後,我就很奇怪,你的表現也太淡定了。」薛宏志目光狐疑的打量著薛家豪:「任俠擺明了就是兇手,可你不但不想著給偉剛復仇,反而還去參加任俠的拍賣會,很是為任俠捧場嗎,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麼。」
「你認為任俠是兇手,我倒覺得還是應該調查一下,越是這種微妙關頭,越是要表現平常。」薛家豪理所當然的回答;「懷疑任俠有問題,才要跟任俠保持來往,讓任俠放心。如果直接採取措施,任俠有所覺察,只怕就更難下手了。」
「你說得真好聽。」薛宏志重重哼了一聲:「你都去參加任俠的拍賣會了,表面功夫做的非常到位,按說任俠不應該再懷疑什麼,為什麼還串通條子?」
「任俠對我這個人放心,不等於在其他方面沒有警覺,也許已經覺察到你的所作所為。」薛家豪緩緩搖了搖頭:「你跟我畢竟不一樣!」
薛宏志重重哼了一聲:「我可不這麼想。」
隨著薛宏志的話語聲,從外面走進來幾個人,全都是薛宏志的手下,成半圓形把薛家豪包圍在正當中。
薛家豪看了看薛宏志的手下,冷冷的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薛宏志一字一頓的說道:「偉剛到底怎麼死的,你跟任俠是什麼關係,如果你不說清楚……」
薛宏志沒把話說下去,不過薛家豪已經明白了:「不說清楚我就走不出這扇門對吧!」
「對!」薛宏志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我本來也打算去找你,沒想到你主動送上門來了,這樣挺好,省的我費事了!」
薛家豪長呼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我們畢竟是族親,你竟然不相信我。」
「我為什麼相信你,這個時代一切講錢的,族親算什麼東西,大家又沒有血緣關係。話說,有血緣關係又如何,親兄弟手足相殘的也不少!」薛宏志說著話,面色越來越陰冷:「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從港島調刀手過來,其實就是在試探你,結果你沒經受住試探,是你把消息泄露給任俠,任俠又串通了條子。」
「既然你都已經這麼認定了,不管我再說什麼,都沒用。」薛家豪冷冷的道:「隨便你怎麼說吧!」
「你最好還是說清楚,我能讓你死得痛快點……」
「薛宏志你是不是搞不清楚情況?」薛家豪哈哈一笑:「我,豪爺,你今天如果在這殺了我,你以為自己能活著回港島?」
薛宏志聽到這話,嘴角抽搐了幾下。
「我的影響力你是知道的。」薛家豪拖著長音,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