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雷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一時沒說話。
「順便告訴你一件事情。」任俠嘆了一口氣:「你知不知道我的上一任姚金宇是怎麼死的?」
王慶雷不屑的冷笑一聲:「你該不會說是你殺了的吧?」
「這個還真不是……」任俠搖了搖頭:「姚金宇在外面勾結了一個基金經理劉政敏,劉政敏圖謀控制振宇地產,因為姚金宇把事情搞砸了,於是劉政敏殺人滅口。」
姚金宇和劉政敏之間的事情,其實王慶雷這幫人多少聽說過,王慶雷聽到這些話之後非常驚訝:「然後故意偽裝成車禍?」
「對。」任俠提出另外一個問題:「關於劉政敏的下場,你應該聽說了吧?」
「有人說他因為老鼠倉被揭發所以跑路了,還有人說他是被人殺了。」
「不管是那一種下場吧,這一次跟我有關……」任俠坦率地告訴王慶雷:「如果你覺得自己能跟我正面硬剛一下,我歡迎之至,如果你願意繳械投降,我同樣歡迎之至。」
王慶雷嘴角又抽搐起來,再次無語,這一次既是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也是因為頭腦一片茫然。
「更多的我就不跟你說了,你好好想一想吧。」任俠丟下這句話,再也不說什麼,起身離開,去找沈詩月了。
這個時間,員工們紛紛出去吃午餐,但沈詩月還在辦公室里,讓林以柔給自己交了一份外賣,每吃上兩口,就看一下文件。
任俠依然是不敲門直接進去,沈詩月抬頭看了一眼,很是不滿:「為什麼不敲門?」
「事情比較著急,我也顧不上敲門了……」任俠坐下來,直接告訴沈詩月:「沙建偉要繼續請假。」
「我已經知道了。」沈詩月作為總裁,必須掌握所有高管的請銷假情況:「我正想要問你一下,是不是跟你有關?」
「當然跟我有關。」任俠直接告訴沈詩月:「我已經告訴沙建偉,必須繼續請假。」
「你讓請假,沙建偉就請假?」
「對啊。」任俠點了點頭:「雖然大家同事很久,過去我還真沒發現,其實沙建偉這個人挺好說話的,根本不像外面傳言的那麼強橫霸道。」
「我還是難以想像你到底怎麼讓沙建偉請假的。」沈詩月可是一點都不笨,馬上猜到了:「你該不會是威脅什麼了吧?」
「不管我是怎麼做到的,反正沙建偉還要再休息十天半個月,而我要的就是這個時間差。」頓了一下,任俠告訴沈詩月:「如果沙建偉長時間請假,就沒有辦法很好地履行職務,雖然第二副總裁這個位子是養閒人的,但部門總經理可不能總是請假。這樣一來,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免除沙建偉的部門總經理職位,養在第二副總裁上一直到退休。」
「原來你是這麼計劃的。」沈詩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讓沙建偉繼續請假,就是為了製造不能正常履職的藉口,然後免除部門總經理職務。」
「對。」任俠點了點頭:「既然藉口已經有了,不管是沙建偉本人,亦或是親信嫡系,都沒辦法反對。」
「好。」沈詩月緩緩點了一下頭:「那就一言為定。」
「我就要說這些。」任俠看了一下時間,告訴沈詩月:「我下午有事兒,電話聯繫吧。」
「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兒?」
「姚金宇死了,沙建偉一夥也快垮台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沈詩月意味深長的一笑:「意味著你的權力會越來越大!」
「那又怎麼樣?」
沈詩月很認真的提出:「你憑什麼保證自己跟其他高管不一樣?」搖了搖頭,沈詩月又道:「姚金宇和沙建偉這些人,有了權力之後個個腐敗,難道你就是白蓮花?」
任俠嘆了一口氣,突然伸手抓住了沈詩月的胳膊,很認真的說道:「我不是白蓮花!」
「我知道。」沈詩月想要把胳膊抽回來,然而任俠抓的非常死,一動都不能動。本來沈詩月想讓任俠鬆開手,然而剛一接觸到任俠的目光,卻發現深邃無比,跟過去那個吊兒郎當的打工仔完全不一樣。此時的任俠非常鄭重,兩個人目光剛剛一交匯,讓沈詩月一時間竟忘了胳膊被任俠抓住:「你要說什麼?」
沈詩月穿著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