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因為陳家的極力反對。
陳煙雨被送離鳳天城,雖然當時以寧塵的隱形權勢,足可脅迫陳家留下她,但寧塵沒有這麼做,而是任由陳煙雨離開。
畢竟,以當時鳳天城的環境,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如今,這位初進鳳天城,便和他結下一段緣分的俏皮女生,終於要回到故土了,於寧塵而言,是件激動人心的事情。
也算是這段時間,唯一一件讓他能夠開心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
寧塵精心打扮一番,上衣是白色加絨錦衣,下身換上長袍,腰側掛有一串玉佩,頭髮梳理的寸毫不亂,整個精氣神更是尤為出眾。
這是典型的北方打扮,中式風格,華麗而不失特色。
再者以寧塵的身材和體格,穿上這套衣服,當真稱得上玉樹臨風,俊朗倜儻。
很久之前,他第一次進鳳天的時候,就被這座城市的現代化氣息所吸引,再加上當時失去記憶,所以適應能力很強,並沒有出現排斥的狀況。
但,終歸是北方人。
終歸是從那個兵荒馬亂的北方走出來的年輕驕子。
所以,此刻的裝扮,也以北方主流服飾為主。
「希望你會喜歡如今的我……我叫寧河圖。」
寧塵呢喃自語,嘴角泛起一抹笑容,經由宋缺專程護送,前往接陳煙雨的地點。
此時上午九點,按照約定的時間,陳煙雨十點抵達。
所以,當寧塵出現在目的地後,第一時間並沒有進場,而是走近附近的花店,精心挑選了一束鮮花,他記得,她很喜歡花,尤其是剛採摘不久的鮮花。
很難想像,這位如今差不多在鳳天城隻手遮天的年輕人物,會如此親力親為。
不過,當寧塵高高興興,準備進場等候陳煙雨的時候,發現整個現場被封鎖,居然閒雜人等不准進入。
為首的一位光頭男子,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凝望著台階下的寧塵,以一種命令的口氣說道,「這裡被戒嚴,沒有我們家少爺點頭同意,不准進。」
「這裡……好像是公眾場所吧?」
寧塵抬起手,指了指地面。
光頭男子眉頭一立,凶神惡煞道,「哪來的愣頭青,讓你滾就滾,廢話這麼多,找揍?」
「你這麼跟我說話,很容易死的。」寧塵邪笑。
「吆喝?這話說得夠囂張啊。」
光頭男子右手摸了摸頭皮,一雙挑釁的目光盯著寧塵,然後不陰不陽道,「看你這身打扮,北方人?一個北蠻子也敢在南方囂張,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這句話一說出口,光頭身邊的扈從均是張嘴哈哈大笑,眼神嘲弄,表情玩味。
尤其是光頭男子,說完這句話還不舒坦,竟然伸手指向寧塵的鼻子,「老子叫你滾聽得懂沒?再不滾,揍死你。」
寧塵眼睛眯起,當這根手指朝向自己鼻子的剎那,五指一探,揪住對方的食指,往上一扳,現場頓時響起一道咔嗤聲。
「你,啊……」
這位本名為楊運的光頭男子,冷不丁的食指被折斷,整個人疼的鬼哭狼嚎。
寧塵冷笑,「很多年,沒人敢這麼指著我了,知道為什麼嗎?」
「為,為什麼?」楊運也沒細想,張嘴就是一句****。
「因為都死絕了。」寧塵抬起一腳,將高高在上的楊運踹的當場雙膝跪地。
「草,你敢打老子,老子要你……」
楊運怒聲咆哮,剛抬頭,陡然感覺一柄刀立在喉嚨位置,冰涼刺骨,絲絲縷縷傳入四肢百骸。
他措手不及的抬起頭,發現現場不知何時跳出一位年輕男子,正握著刀,滿臉怒容的盯著自己,「來,寫個死字我看看?」
「你他媽是誰?」楊運心虛的質問道。
宋缺冷笑,五指一划,一抹血跡滴到地面,然後他道,「讓你寫字,沒聽懂?」
「你……」
楊運滿臉恐慌,表情錯亂,低頭瞧著眼前的大片血跡,大概明白對方是要他以自己的血,寫字。
這到底什麼人?做事風格也太驚人悚聞了吧?
寧塵伸手理了理懷中的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