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之外,蹲守著一批隊伍。
連續三天,一人不少。
隊伍的規模很大,至少兩百人,排成一字長龍,就這麼氣勢凌厲的鎮守在外面,往來的普通居民,意識到這幾天有大事發生,也不敢議論。
不多時,一位穿戴豪奢的年輕男子,騎著一匹稀罕的白色戰馬,出現在隊伍前列。
從屬下手中接過一壺烈酒,張嘴飲盡後,漫不經心道,「還沒發現那人的蹤跡?」
本尊正是司徒子云的他,這次特意主動向司徒摘星請命,率領家族私軍,鎮守王城,一旦發現寧河圖的蹤跡,會著手處理。
不過,連著三天都沒發現蹤跡,這讓向來沒什麼耐心的司徒子云,不免惱火。
「我看吶,那浪得虛名的寧河圖,肯定不敢來咱司徒王城。」一位屬下冷笑道。
另外一位立馬見風使舵道,「指不定是聽到咱子云少爺的威名,嚇得灰溜溜的跑回去了。」
「與我子云少爺相比,那位所謂少帥,就是廢物。」
「這話我愛聽。」
司徒子云對屬下的溜須拍馬,極為享用,咧嘴大笑兩聲,整個面部五官,充滿傲氣。
此次,鄭群也在隊列。
當初司徒王族和寧河圖在鳳天起了衝突的時候,司徒摘星為保險起見,讓他去北方徹查了一下對方底細。
一趟北方走下來,雖然依舊對寧河圖的了解,不算太透徹。
但他明白,寧河圖絕對不是什麼凡俗之輩。
廢物?
以鄭群的認知,如果寧河圖這樣的絕頂人物都是廢物,那司徒子云怕是連廢物都不如。
只是,這自家少爺倨傲慣了,向來不將同輩人放在眼裡,自己好言解釋,對方未必會聽,索性跟在一邊,不言不語。
至於,這次他之所以出現在隊列,理由只有一個,認人。
鄭群去過北方,研究過寧塵的外貌。
而這王城門下,又是進城的唯一道路,一旦寧河圖出現,他肯定能第一時間就認出。
「鄭群,你當初說那位在北方是公認的王,來,說說,那寧河圖究竟有多厲害?」司徒子云幾口酒灌下去,變得有點飄飄然。
轉頭過,迅速鄭群。
鄭群訕訕一笑,沒做聲。
司徒子云打了一個酒嗝,又是傲氣的嘲諷道,「我看你啊,是走了一趟北方,就徹底變成驚弓之鳥了。」
「以我看,那片蠻夷之地,全是一群廢物,有生之年老子也去北方走走,讓那幫井底之蛙瞧瞧,什麼叫做真正的絕頂人物。」
「子云少爺這是準備去北方揚名立萬?」一位屬下插科打諢道。
司徒子云撇嘴一笑,「我司徒子云,何須在那破地方揚名立萬,只是不爽那邊的人,過去踩幾腳罷了。」
「真的來了。」
正當這批隊伍,談笑風生的時候。
鄭群忽然怪叫一聲。
下一刻,兩百人的視線,悉數望向五十米之外,一道修長,筆挺的年輕身影。
司徒子云眯起眼睛,目不轉睛的詢問鄭群,「他就是?」
「確實是……寧河圖。」
鄭群會這句話的時候,莫名感到底氣不足。
司徒子云倒是咧嘴冷笑,一馬前沖,俯過身子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徐徐走近的寧塵,「你就是那廢物寧河圖?」
三十米之內,寧塵止步,摸摸鼻子,笑容玩味道。
「老子問你話,聽不懂?還是說,你聾了?」司徒子云瞧見寧塵不屑的笑容,怒火中燒,於是咆哮道。
寧塵再走十步,神色依舊玩味。
「一個沽名釣譽的廢物,也敢在我司徒子云面前故弄玄虛,呵。」
司徒子云冷笑,一揮手,召喚來一位屬下,冷冰冰吩咐道,「讓這廢物跪下來說話。」
「明白。」
一刀出鞘,一馬前沖。
司徒子云幸災樂禍的回到隊列,氣定神閒的等待著寧塵雙膝下跪的一幕。
「你家爺爺我姓張名野,特來請教閣下,放心,我只出三分力,不會欺負你這雜毛的。」這位本名為張野的屬下,揚刀自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