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上,並無太久~щww~~lā
一路疾馳,耗時不過兩天,寧塵便返回了北川。
這之後,才有消息震盪於萬里疆域。
關乎秋水劍谷被剷除一事,著實在民間,尤其是江湖,引起了不小的影響。
何況,從後續的消息推測,秋水劍谷竟然有一尊大聖坐鎮。
可惜,最後還是被寧塵一巴掌拍斷生機,徹底上路。
「這寧河圖,如今到了什麼境界啊?」
「連大聖都扛不住了,這身手,放到沙場,簡直要超神了。」
殺聖,形同探囊取物。
這種駭人聳聞的巔峰武力,已經不是世俗能夠約束,一旦投身沙場身先士卒,至少要累計近萬人圍堵,至此才能拖住對方。
如此消息,對於大奉,北王朝,乃至餘下的幾支王族而言,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一個人的武力值突破天際,很大程度上,能扭轉北方固定的格局。
「竟然已經封聖了。」
遠在北王朝的皇甫飛月,輕輕合上桌前的冊,嘴中呢喃了一句。
他的神色很正常,看不出任何的起伏。
但,怔怔出神數秒,心頭還是頗為震撼。
幼年時,開玩笑說長大後要罩著他的河圖哥,如今都快要天下無敵了。
而自己,身陷於王族大權的爭奪中,不能逃脫。
以他皇甫飛月的性格,其實對權勢沒什麼太大的野心,可惜皇甫太一生前為他選定的路,以及家族派系的窮追猛打。
讓他不得不去面對這些現實。
一味地選擇逃避,除了會辜負皇甫太一生前為自己營造的基業,更會令自己走向懸崖邊緣,從而死得更快。
無論是基於自保,還是順勢而為,皇甫飛月都不得不參與這場權利爭奪。
雙手按了按太陽穴。
皇甫飛月乏力的放下雙臂,臉色開始陰晴不定,皇甫紫日咄咄逼人也就算了,前段時間李純陽更是公開支持前者。
一時間,家權,軍|權兩手握的皇甫紫日。
已經殺了他幾十位心腹干將。
再這樣下去,屠刀遲早要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念及李純陽,皇甫飛月的瞳孔深處,忍不住泛起陣陣殺意,倘若軍|部作壁上觀,任由兩派爭鬥,興許局勢還不致於這樣。
現在李純陽跳了出來,這就註定了,北王朝一旦局勢穩定,第一個被開刀的便是這位北王朝名副其實的攝|政王。
如果皇甫紫日上位,會忌憚這頭猛虎,不得不殺之而後快。
如果是他皇甫飛月,自然以勢不兩立為由,將這位權勢滔天的名將,徹底送上西天路。
兩頭不討好,完全是自取死路。
皇甫飛月直到現在,還不清楚,李純陽為什麼要急著表態,又憑什麼毫無理由得站在了皇甫紫日那邊?
按照目前的王權爭鬥,壓根就沒人去顧及軍|部,他李純陽只要老老實實龜|縮在營帳不出頭,便高枕無憂。
可現在……
「一輩子戎馬,到最後落得個家破人亡,值得嗎?」
皇甫飛月食指敲過桌面,神色陰晴不定。
此時,同處一座屋檐下的李純陽,正身著一襲青衫長褂,與自己的兒子,對立而坐。
這位沙場武將,十數年下來不知道屠掉了多少人。
可,自身氣質非但沒有武將慣有的殺伐戾氣,換上簡裝之後,甚至帶了點衫儒士的神韻。
雙手捧起茶杯,望著近前三十而立的兒子,這位武將,眼神之中盡顯寵溺神態。
「術兒,趁著天氣不冷,要不出去遊玩一陣?權當是開開眼界?」
李純陽開口問道。
李術正在認真翻閱一本書籍,似乎陶醉其中,直到李純陽問了第二遍,這位才抬起眉梢,興致不高道,「父親難得回來一趟,我出去玩個啥?」
「不去。」
掀開第二頁,李術繼續陶醉於書海。
李純陽無奈,他這獨生子,自出生之後,非但沒有繼承自己的武將天賦,反而嗜書為命,活脫脫一個書呆子。
也算李純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