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土重回。
心境總是免不了一陣波瀾起伏。
望著似曾相識的鳳天美院,望著高樓林立的各種建築,仿佛做了一場漫長的夢。
相較於兩年前。
如今的美院,其實已經改變太多。
當初和自己一屆的那批學生,早已畢業離開,或投入新的生活,或留校任教,又或者為了夢想和未來,遠走他鄉。
速度緩慢。
漫步風雨中。
舉著一柄油紙傘的寧塵,偶爾會眯起眼,仔細打量著鳳天美院。
偶爾也會與路過的學生,點點頭打打招呼。
得益於出眾的容貌,即使站在那裡宛若雕塑。
依舊能吸引不少學生的目光,其中少女居多,極個別的瞧見寧塵之後,眼睛都在泛起精光。
寧塵摸摸鼻子,笑而不語。
數年過去,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備受矚目的現實,短暫逗留之後,寧塵準備去自己原先住的地方看看。
路途中。
忽然被美院安保攔了下來,按照規矩,凡是進入美院的外來人員,都必須提前備註。
但,寧塵這麼光明正大的在美院裡晃蕩,還是頭一次遇到。
為首一位隊長模樣的年輕人,上前幾步,剛要詢問寧塵究竟是怎麼回事,目光陡然一愣,繼而怔怔得打量了數秒。
「塵,塵哥兒?」
年輕人畏畏縮縮的後撤幾步,神情震驚。
寧塵下意識抬起紙傘,隔著朦朧的細雨,終於認出了這位年輕男人,秦壽!
當初入學時,與自己有過同桌交情的好友之一。
不過後來因為一些緣故,兩人聯繫越來越少,直至數年後的今天,再次相遇。
「原來是你這臭小子。」
寧塵一腳踹過去,而後神色疑惑道,「你怎麼穿這一身?」
「這不畢業後,尋思著太捨不得美院,索性在這邊看家護院唄。」秦壽扯了扯制服和腰側的電棍,語氣自豪道。
寧塵淺笑,「看樣子,對這份工作很滿意。」
「挺好挺好。」
秦壽打了個哈哈,然後露出招牌性的賤笑,「也就每天八點上班,九點起床,五點下班,四點到家。」
寧塵,「……」
伸手拍了拍秦壽的肩膀,寧塵含蓄得表達了自己的鬱悶之情。
秦壽表情不自然的撓了撓耳朵,似乎還處于震驚當中,回過神後,急聲問道,「塵哥兒,你不是已經離開了嗎?」
時至今日。
秦壽對兩年前,鳳天發生的一幕幕,仍是記憶猶新。
雖然不曾親身經歷,但那種波瀾壯闊,振奮人心的大事件,如今依然有人拿來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細細回味。
四個處在鳳天頂層的家族,就因為近前這個人,徹底崩塌。
堂堂陸家,更是化為一堆灰燼。
厲家,周家,乃至陳家,在當時的權勢鬥爭中,除了保持沉默,只能保持沉默。
可惜,當時幾乎站在權利最巔峰的寧塵,竟是離開了。
一別兩年。
這位曾經一度被外界敬奉為神般的男人,忽然又出現在了鳳天美院,而且就這麼光明正大的站在自己面前。
秦壽若不是親眼所見,真的不敢相信。
「現在又回來了。」
寧塵伸手捋了捋肩側的圍巾,露出一嘴燦爛的白牙。
秦壽背後還站著幾位同事,應該是後面招聘進來的,所以暫時對寧塵的來歷不清楚,但看秦壽卑躬屈膝的態度,也能了解一二。
抬起頭,寧塵語氣幽幽道,「這兩年,美院發展的還不錯吧?」
秦壽點頭,「還行。」
「沒什麼事的話,我繼續走走。」寧塵視線落向某個位置,說道。
「趙大美女,可是至今還在等你哦。」
秦壽自然清楚寧塵和趙婉清之間的感情羈絆。
而趙婉清始終保持單身的癥結,就是因為眼前這位長相極為俊朗的男子身上。
細雨紛紛,告別秦壽之後。
寧塵徑直前往趙婉清的辦公室,貌似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