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首稱臣。
四個字,基本定下了耶律王族,未來的走向。
耶律帝鴻,在提及這句話的時候,態度之篤定,連自己向來信任的大兒子,都感到猝不及防。
堂堂王族,曾經甚至與寧氏王族平起平坐的豪門,事到如今,竟然選擇了向對方稱臣。
這……
耶律央雖然嘴上沒有說半個字,但心裡,又何嘗是滋味?
「我知道你難過,但,在北方生存,拳頭大且硬,才是真本事。」
「你沒那個本事,就只有老老實實跟在人後面混日子的資格。」
耶律帝鴻苦口婆心道。
果然是一朝老去,威風不在。
這句話,若是被外人聽見,誰敢相信,這是耶律帝鴻親口說出來的?
「按照我吩咐的去做。」
耶律帝鴻似乎不想多言,揮揮手,示意耶律央離開。
耶律央朝著自己的父親,重重得磕了幾個頭,這才挪動身子,徹底離開。
人去樓空。
老人又是一陣嘆氣。
偌大王族,自上而下,誰真的會甘心?
可,這又如何?
「寧見啊寧見,還是你厲害。」
耶律帝鴻下意識靠向椅子背,念叨了兩句之後,便是徹底沒了聲音。
而此時,遠在王族屬地對面的慕容王族。
同樣一片沉默,甚至細細感受,氣氛非但詭異,而且異常壓抑。
在很久之前,慕容王族的大亂,便是已經落下帷幕。
慕容康葬身王族。
慕容青衣則順勢上位,成為八大王族之中,唯一的女流之輩。
興許是女流之輩,一來過於與眾不同,再則也讓有心之人,覺得具備趁虛而入的契機。
譬如今時今日的慕容王族。
隸屬於王族議事廳的那層樓閣,慕容青衣正在面見一位貴客,嚴格來說,是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不速之客。
一襲紅衣裝束的慕容青衣,經歷王族大亂之後,算是成功褪去稚嫩,沉穩有序,儀態華貴。
此時,蔥白玉指端著一杯茶水,正慢條斯理的細細品嘗。
左手邊,某位年輕男子,則架著二郎腿,粗大右手竟是捻起蘭花指,不倫不類得梳理著耳邊的碎發。
觀其面貌,的確出類拔萃。
但,整體氣質,卻帶著一絲半點妖媚。
「這一遭走來,還是覺得慕容王族,頗為大氣,不枉此行啊。」
年輕男子晃蕩著二郎腿,笑眯眯說道。
慕容青衣沒有正面打量年輕男子,只是開口問道,「既然無事不登三寶殿,那就說正事,別轉移話題。」
不卑不亢,語氣篤定。
年輕男子眸子一亮,然後豎起大拇指,誇讚道,「這氣態,果真擔得起一句,女中豪傑。」
慕容青衣低頭抿下一杯茶,沒有做聲。
「開門見山吧,我吶,有個很奇怪的姓,叫做長,全名長弓。」
年輕男子豎起招牌性蘭花指,咬文嚼字道。
本想著慕容青衣會露出震驚乃至訝異的表情,轉念一想,這裡不是神洲大陸。
罪血之地成長起來的俗人,豈會知曉『長弓』二字,在神洲大陸是何等得響噹噹?
略微失望之後,本尊正是長弓的年輕男子繼續道,「算了,看在你並不知道我來歷的份上,對你網開一面。」
「否則……」
「否則什麼?」慕容青衣轉過頭,問道。
「否則,你這種冒犯的態度,小心本公子搶你當壓|寨夫人去。」長弓上下打量著慕容青衣出眾的體態和容貌。
心裡想道,雖然背景沒那麼顯赫,但這姿色,卻能艷壓神洲大陸。
美。
美得令人驚心動魄。
慕容青衣瞧著長弓過於褻瀆的眼神,狠狠得白了一眼。
這之後,轉過身,陷入沉默。
長弓來得可謂是猝不及防,而且跨入王族之後,二話不說,先打趴了幾個在族中能排到前幾的高手,以做示威。
考慮到對方身手不俗,慕容青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