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六扇門行兇,還不跪下賠罪?」
那道已然捲起漫天塵沙的蒼老身影,速度一掠,當即出現在寧塵數十米之外。
他的長相很普通,與凡俗上了年紀的老人並無二樣,不過一雙眸子非常深邃,宛若浩瀚夜空下的皎皎明月,令人過目不忘。
同時周身帶著一股凌厲的氣質。
老人眼神冷厲得掃了寧塵數眼,深邃的目光深處,開始泛起陣陣駭人的殺意。
「賠罪?你有膽子接受?」
寧塵沒什麼興趣繼續關注這位全名徐聰,且身份是徐沛師叔的二長老。
許峰,許昕一對師兄妹痴痴呆呆得愣在原地,半天沒有動作,事情發生得實在突然,以致於誰也沒能力組織,包括徐聰。
「速度放人,免你一死。」
徐聰不想浪費口舌,他大袖一揮,盛氣凌人道。
寧塵順著視線,借用餘光打量了兩眼垂死掙扎的徐沛,「剛才已經說過了,天王老子來救你,都於事無補。」
轟!
當空一道炸裂,伴隨著沖霄而上的血霧,讓這片區域的氣氛,再次急墜而下。
靜。
死一般的靜默。
仿佛時空被禁錮了一般。
剛剛因為徐聰親自坐鎮,而感覺氣氛稍作緩和的六扇門弟子,幾乎人人被嚇了一大跳。
非但他們,哪怕是在六扇門位居高位的徐聰,也沒想到,但敢有囂張賊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截人性命。
「你……」
徐聰勃然大怒,略顯花白的鬍鬚,迎風而起。
此刻的他,真的怒了。
一腔怒火油然而出,本就森冷的現場環境,因為他的情緒感染,就像是一瞬間進入隆冬臘月,連風都帶著刻骨的寒意。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速速下跪賠罪。」
也不知道是迫於個人顏面,還是覺得寧塵境界過於深不可測,無故打起來承擔的風險太大。
這位老人稍稍調整了一下站姿,再次神情冷酷的呵斥道。
畢竟是自己的地盤,占據主場優勢,此刻的徐聰,氣質凌厲,相當張狂。
周邊眾人的視線,開始齊齊落向寧塵。
「敢在我六扇門下狠手,你怕是不想活了,懇求二長老親自出手,鎮殺此獠。」
「哼,這種張狂小人,何須二長老動手?光是一個眼神,就嚇得他膽戰心驚了,看他的模樣,應該是怕了吧。」
數十位弟子,站在徐聰背後,嘰嘰喳喳得一陣議論。
寧塵撐開五指,望著近前化為一具屍體的徐沛,語氣無奈道,「看樣子殺的還不夠啊?」
「嗯?」
徐聰深深蹙起眉頭,說實話,他真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狂妄的年輕人。
面對他這種境界高深的老輩人物,非但沒有半點敬意,反而全程無視,這心態,這表情,活生生的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浪蕩子模樣。
許峰,許昕兩師兄妹,站在人群中間,進退兩難。
同為六扇門弟子,雖然清楚徐聰有故意挑事的想法,但身份擺在那裡,誰會質疑?誰又敢質疑?
縱然是清楚,這位二長老是想拿寧塵向陳氏豪門邀功,也只能悶在心裡,佯裝著一無所知。
「都在胡鬧什麼?」
「退下。」
正當現場嘰嘰喳喳,吵鬧不休的時候,又一道沉穩的呵斥,震盪全場。
一位身穿黃金道袍的老人,邁著穩健得步伐,進入現場。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位同樣年紀,但身材很臃腫的老人。
兩人上下打量了幾眼,黃金道袍的老人問向徐聰,「怎麼回事?」
徐聰稍稍回了一下禮,這才漫不經心道,「這年輕人在六扇門擅自鬧事,老夫正準備將他就地正法。」
「沒錯,徐沛師兄客客氣氣邀請他參加二長老的飯席,沒成想,這傢伙忽起殺心,竟然斬了徐沛師兄。」
「這人就是個喪心病狂的惡徒,還請六扇門各位長老替徐沛師兄報仇雪恨。」
不等道袍老人說話,一群弟子,又嘰嘰喳喳冒出一陣議論。
大致意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