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觀音蹲下身,指了指那一抹漾開的血跡,語氣驕傲的詢問寧塵,「你看到了沒?」
此時的她,仿佛洗盡鉛華,返璞歸真。
放下一貫執著,淡漠甚至冷酷的形象,像個涉世不深的孩子般,食指輕輕攪動那一抹盛開的『玫瑰』,眼帶笑容,天真無邪。
「看到了。」寧塵蹲下身,側著頭,靜靜凝望納蘭觀音。
納蘭觀音沉默一陣,不聲不響的撿起滑落的長袍,背對寧塵,慢慢穿上。
「希望這一生你都不要忘記,是你拿走了我最珍貴的東西!」納蘭觀音束起腰帶,踩著零碎的步伐,即將離開。
寧塵端坐在熱氣蒸騰的浴室中,沉沉思索。
他不知道剛才的舉動,是欲|望的推波助瀾,還是情到深處不能自控。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用去想,反正只要明白一個道理,納蘭觀音現在是你的女人了。」寧塵心裡嘀咕。
然後他猛然抬頭,大聲道,「納蘭,不管以前,現在,還是將來,你註定是老子的女人。」
「以後誰敢欺負你,老子滅他滿門便是!」
納蘭觀音聽得寧塵囂張狂妄的所謂誓言,起先眉頭一皺,而後嘴角泛起一抹餘味無窮的笑容。
當初的自己,不正是迷戀他這股心高氣傲,橫來直去的狂妄性格嗎?
「這句話,我就當是你的承諾了。」納蘭觀音回復寧塵後,推開門,徹底消失。
兩個小時後,寧塵才心滿意足的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納蘭去哪了?」寧塵尋找站在門口的紅藥。
紅藥指了一個方向,表情疑惑,然後點了點自己的眼睛。
寧塵明白,紅藥這是在告訴自己,那個女人,哭了。
也不知道是喜極而泣,還是突然後悔了。
畢竟剛才他半推半就,強行和納蘭觀音完成了一場極樂之旅。
「哎。」寧塵單手抱頭,唉聲嘆氣。
紅藥瞪著迷茫的雙眼,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表情。
「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少兒不宜的事情,」寧塵揉揉紅藥的頭髮,怪怪的笑道。
紅藥哦了聲,有點失望,然後身子一躍,攀上附近的一棵參天巨樹,雙腿懸吊,頭朝下腳朝上的玩起了盪鞦韆。
這孩子,一言不合就做些高難度動作。
寧塵真怕紅藥一不留神掉下來,將腦袋開瓢了。
「你小心點。」寧塵搬來椅子,難得有性質的找來一本書,一邊翻閱,一邊盯著紅藥。
午後的陽光,溫暖又迷人。
納蘭觀音一去不復返,臨近晌午,也沒再出現,也不知道去哪了。
反倒一個意料之外的女人來到了寧塵的住所。
厲傾城。
這個舉止妖媚,言行更是放蕩不拘的女人,今天的打扮格外有少女氣息。
她的上衣是藍色吊帶衫,下邊九分高筒褲,脖子上還系有一根粉紅色的絲巾,風兒吹過的時候,長發舞動,出奇的好看。
「哎呦,小塵塵果然腹有詩書氣自華,看書的樣子,迷死人了。」
厲傾城遠遠的朝寧塵吹了個口哨,然後右眼眨動,秋波暗送,韻味十足。
寧塵側開書籍,瞧見步步靠近的厲傾城,一陣頭大。
這女人,就是一個精美絕倫的妖精。
如果不是念在厲傾城那天在皇后大酒店,義無反顧替自己出頭的份上,寧塵真的不敢和她靠近。
他怕啊,怕自己哪天一不小心,就被這個女人榨乾了。
「你怎麼有閒工夫來看我?」寧塵笑問。
「怎麼?」厲傾城修長的眉毛一挑,故作生氣道,「小塵塵這是不歡迎姐姐來看你?」
臉色還是微微生氣的惱怒狀態。
身子卻毫不含糊的坐在了寧塵的大腿上。
然後勾動食指,撫摸寧塵的鼻尖,「幾天不見,又有男人味了。」
寧塵抬眼,開玩笑道,「那你是不是很想深入感受一下?」
「深入這個詞,用的很妙啊。」厲傾城滑動食指,按住寧塵的雙唇,誇讚道。
「姐姐,你再這麼主動獻殷勤,我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