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雷仔細打量一眼,這兩幅畫栩栩如生,與照片一般。
「認識。」李春雷點點頭,皺眉道:「方兄弟跟他們有什麼誤會?」
「什麼人?」
「一個是顧子寒,顧老大的獨生子,顧老大是咱們海天的地下老大,另一個是何懷仁,何遠方的獨子,何遠方是顧老大的鐵桿兄弟,地位僅次於顧老大。」
「他們怕我師父?」
「當然!」李春雷點點頭:「邪不壓正,葛營長畢竟是軍隊的人,他們混社會的怎能不怕?」
「現在師父走了,所以他們不怕了?」
「人走茶涼,葛營長的關係還在,可畢竟隔了一層,他們也有保護網,沒那麼顧忌了。」
「師母呢?」
「周小姐他們不敢惹,周老將軍一怒,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方寒點點頭,師母的根基就在海天,父親是軍中高層,根深蒂固,他們不敢招惹師母。
他若有所思:「你了解他們嗎?」
李春雷痛快的點頭:「了解!」
「能不能查到他們確切位置,還有他們的相片?」
李春雷道:「我試試看。」
方寒道:「我就在這兒等著。」
李春雷咬牙道:「交給我了!」
方寒點點頭,李春雷退下去後,很快找來幾個人,低聲吩咐下去。
方寒從懷裡拿出一張新卡,掛了一個電話,直接打給了師父葛思壯,將情況細細說了一遍。
葛思壯在電話里靜靜聽著,淡淡問:「我臨走不想多事,沒想到他們倒不安份了!……你準備怎麼辦?」
「他們詳細情況,以及他們今晚的位置。」方寒道。
葛思壯沉吟片刻:「……這件事不用你。」
「我想自己來。」
「嗯,好吧。」葛思壯掛了電話。
一直到子夜,李春雷再次出現在方寒前,手拿一個皮夾,裡面是幾張紙,十幾張相片。
方寒一一翻看過後,雙手一搓,所有紙張與相片都化為粉末,飄飄灑灑落地,他笑著跟李春雷告辭。
李春雷遲疑著,張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默默送他離開。
方寒回到望海花園別墅時,院子牆角下躺著一個牛皮紙文件袋,稍不注意就會忽略。
他若無其事溜達過去,撿起文件袋進了大廳。
他先沏了一杯茶,然後坐到沙發上打開文件袋,裡面數十張紙,他一張一張的認真看,看得很慢很仔細,不時停下來,想一會兒再往下看。
一個小時後,他閉上眼睛,雙手一搓文件袋裡,所有文件化為粉末從掌間落下,他拿起笤帚起來,從馬桶里沖走。
他進了練功室,一個小時後出來,戴棒球幅與手套,騎上單車出瞭望海花園,消失在夜色里。
他騎了半小時來到一座老式居民小區,小區沒保安與物業,是最早建的居民樓,外表斑駁破爛。
方寒進了四號樓一單元,停在六樓東戶門口,傾聽片刻,掏出一根鐵絲開了鎖,戴上鞋套輕手輕腳走進去。
層外破爛,屋內別有乾坤,豪華奢侈,富麗堂皇,他踩著厚軟地毯進屋,來到臥室。
大床上躺著一個光頭大漢,五十來歲,魁梧壯實,相貌堂堂。
方寒掃一眼搖搖頭,誰能想得到,鼎鼎大名的顧老大竟然睡在這麼一座不起眼的老小區里?
方寒站在床前,頭髮無風自動,隨後拳頭朝顧老大虛擊,顧老大輕顫一下,隨後寂然不動。
方寒抹一把額頭的汗,緩步出了屋,關上房門。
現在的自己施展靈魂之錘很吃力,幾乎耗盡一身的內力,內力與聖力確實不同,內力損耗是聖力十幾倍。
他緩緩下樓,騎單車到了另一處高檔小區,這座現代小區保安嚴密,但只攔汽車,不管單車。
進了小區後,他如法施為,沒坐電梯,直接爬到十二樓,輕鬆自如的進去,何懷仁正摟著一個妙齡美貌少女酣睡,方寒沒驚動兩人,朝何懷仁虛擊一捶,隨後飄然而去。
他回到望海花園時,臉色煞白,身體空蕩蕩的很難受,利用龍眠術入睡,第二天被周小釵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