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歸於平靜,楊寧眼下的氣勢頓消,沒有了前輩高人那種恐怖的威壓感,也沒了讓旁人心驚肉跳的敬畏感,只是如同一個稚嫩的學生,安靜的站在那裡,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可事實上,在場的人,就沒一個內心能平靜下來的,尤其是或多或少都掛了彩的陳家人,更是惶恐不安到了極點!
儘管楊寧先前沒展露任何的殺氣,可這些人壓根就不相信,擁有這等武學造詣的楊寧,會是那啥狗屁的善茬子!
沒聽到人家剛才說,若是看不到何陸的爺爺跟爸爸,就要去他們陳家坐一坐,順帶著喝口茶嗎?
話說,你不會真以為人家是串門喝茶的吧?
要是讓這傢伙也跑到陳家去散發一下王八氣,恐怕一族的人都得掛彩吧?
絕對不行!
「幸虧只是把路給堵了,否則,真是不敢想像呀。」
「是呀,虧咱們沒把事情做絕,大哥,關於那東西?」
陳老大跟陳老二私底下交流著。
「這事已經輪不到咱們做主了,你覺得以咱們的能力,眼下還能談條件嗎?」陳老大苦笑道。
看了眼舔著傷口縮著的一群陳家人,又看了看正跟何陸談笑風生的楊寧,陳老二嘆了嘆。
「楊哥,這次多虧你了。」何陸一臉興奮道:「剛才你是怎麼做到的?」
頓了頓,何陸像是想到什麼,立刻訕笑著擺手:「不方便說也沒事,我懂,我懂!」
「你又懂什麼了?」楊寧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這貨,明明就一臉的探知欲,就差寫臉上了,卻還要裝模作樣,話說這貨臉皮不是挺厚的嘛,也學會欲擒故縱的把戲了?
「低調,楊哥,你這叫低調。」何陸立刻換上副嚴肅的臉色:「原來這就是高人風範呀,果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先前被何陸帶來的兩個男人,也深以為然點頭,當初他們也瞧見楊寧跟陳輝宏過招,覺得嘛,這年輕人確實有實力,不過當時兩人的態度,完全就是抱著指點晚輩的心態,可如今嘛,就成了虛心討教了。
見楊寧抿著嘴笑了笑,不置可否的樣子,何陸訕笑了幾聲後,立刻轉過頭,看著一臉鐵青的陳輝宏,不陰不陽道:「我說陳輝宏,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我…」陳輝宏本能的想要說一句,自然是揍你丫的,可話到嘴邊卻愣是不敢往下講,因為他看到楊寧冷冷的目光,下意識的,就打了個哆嗦。
「好像有人過來了。」
楊寧笑著望向前方,何陸順著望去,只見一個花甲老人,正跟一個拖著行李的男人緩緩走來,兩人看上去相當狼狽,渾身上下就沒一處乾淨的地方。
「爺爺?」何陸立刻迎了過去,然後望向拖行李的男人:「爸,你跟爺爺沒事吧?」
「路上遇到山體滑坡,把出山的路給堵了,折騰了一天一夜,才跑出來。」男人一臉晦氣的樣子,擺手道:「阿陸,去,讓你媽準備點吃的,我跟你爺爺都餓一天了。」
見何陸沒有動,男人皺了皺眉,正要訓斥一番,卻猛地發現,不遠處的何園大門前,站著不少人。
「陳家?」男人一眼就看到了陳老大,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又來找事是吧?」男人撇撇嘴,走到距離陳老大不足五十米的地方,沉聲道:「你們到底有完沒完?」
「我們只是要拿回屬於陳家的東西。」陳老大哼了哼,先是望了眼楊寧,見對方沒有絲毫表示後,才沉著臉道:「何征祿,只要把信物還給陳家,我今兒放出話,咱們以往所有恩怨,都一筆勾銷,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原本這還一臉憤慨的男人,聽了陳老大這話後,明顯得露出意外之色,清了清嗓子,狐疑道:「你沒騙我?」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陳老大一字一頓道。
「好!」
何陸的爸爸何征祿欣然點頭,然後望向那個跟何征平長得挺像的男人,吩咐道:「徵友,去把信物取出來。」
何徵友愣了一下,有些疑惑不解,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跑回何園裡,不一會,就抓著一個木匣子走了出來,然後在何征祿的示意下,將木匣子交給了陳老大。
陳老大輕輕打開木匣子,僅僅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