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和邢立斌趕到金樽會所的時候,這裡已經被封鎖了起來。
本來金樽會所的事情並不大,但是,吳天的案子牽扯出來涉槍涉毒的大案,事情就鬧大了。吳天是袁富的手下,連帶著袁富的這個金樽會所也被暫時調查了一下。而且因為案件性質改變,也全部交給刑偵方面來處理,帶隊的就是周慧的弟弟胡天陽。
其實這本來只是簡單的例行檢查,但是,胡天陽來這裡的時候,不知道為何就突然暈倒了,事情就鬧大了一些。在沒查出胡天體暈倒原因之前,這個會所也休想安寧。
袁富在會所門口,急得團團亂轉,到處打電話找人想辦法呢。不過,吳天的案子牽扯實在太大,而一個帶隊的中隊長在辦案的時候暈倒,這樣的事情,誰願意牽扯其中啊?
「邢所長,您終於來了啊!」看到邢立斌過來,袁富便挪著肥胖的身子跑了過來,一把抓住邢立斌的胳膊,幾乎帶著哭腔:「邢所長,這件事真的跟我沒有一點關係啊。胡隊長來這裡辦案,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突然暈倒了。還有吳天的那些事,我也都不知道啊,我是真的很冤枉啊!」
邢立斌板著臉,沒有回答袁富的話。這件事發生在他的轄區里,他自己都還頭疼呢,哪有時間理會別人啊。
此時,一個警察也從會所裡面跑了出來,將現場的情況匯報了一遍。邢立斌聽完,也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了旁邊的杜宇:「杜兄弟,你怎麼看?」
袁富不由一愣,剛才看到邢立斌和杜宇一起過來,他還以為是巧合呢。現在看來,這邢立斌好像對杜宇的態度有些恭敬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宇沒有說話,他徑直走進金樽會所的大廳當中,剛進門便看到大廳中間的位置有一個挖出來的坑。杜宇小心翼翼地繞過那個坑,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個坑上面有幾個腳印,好像是被人踩過的樣子。
「胡隊長暈倒之前,是不是從這裡走過了?」杜宇問道。
邢立斌看向旁邊幾個警察,其中一個警察詫異地道:「是這樣的,進來的時候,這個坑就挖出來了。這裡的人說是什麼在裝修,胡隊長懷疑這裡面藏有什麼東西,就先下來探測了一下。結果,胡隊長剛從這坑裡走出來,就突然暈倒了!」
杜宇點了點頭,彎腰蹲下去,從坑裡面抓出一些泥土,在手裡搓了搓,又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
這泥土呈黑色,入手有些黏著的感覺,聞著也有一股腥味,和一般的泥土有些不同。杜宇將泥土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幾遍,轉身對那幾個警察道:「別讓任何人碰這個坑,先把這裡保護住。」
幾個警察有些詫異,他們並不認識杜宇,不明白杜宇怎麼突然就在這裡發號施令了。
還好,邢立斌及時趕過來,擺手道:「按杜先生說的,把這裡保護好,不要讓任何人動這個地方,這裡有破案的關鍵線索。」
「是!」這幾個警察齊聲應道。
老虎站在旁邊,看到如此情況,他走到杜宇身邊,低聲問道:「宇哥,這是什麼意思?胡隊長暈倒的事情,跟這個坑有關?」
「沒錯!」杜宇點了點頭,看著那個坑洞,沉聲道:「這下面就是局所在的位置,胡隊長之所以暈倒,是因為他踩到這裡的時候,土層太虛了,他這一腳直接觸碰到了下面的木八卦。結果,木八卦被碰倒了,三神亂魂局爆發,胡隊長被陣法的力量所反噬,所以才暈倒的。」
「是嗎?」老虎詫異看著那土坑,其實他們挖這個土坑還是袁富的命令。杜宇之前說這裡有個局,袁富一直在惦記著呢,想挖開看看裡面是不是真如杜宇說的那樣。誰能想到,他們這邊剛挖了一半,胡隊長就帶人過來了,然後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守住這個地方,不要讓任何人碰觸這裡,不然事情會更麻煩!」杜宇深吸一口氣,道:「這個三神亂魂局有些奇怪,我必須先看看胡隊長到底是什麼情況!」
「哦,好的。」老虎連忙點頭,自己也招呼了幾個人過來守住這個土坑。雖然杜宇的話說的他一愣一愣的,但他也根本不去多想了,反正杜宇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袁富站在旁邊,他並沒有聽清楚老虎和杜宇在說什麼。不過,看到邢立斌對杜宇的態度,他已經明白杜宇在邢立斌面前說話肯定好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