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劉福來打來電話,說是在光明路拐彎胡同44號見面,我答應了,但我感覺這44號,很不吉利。
中午十二點,我駕駛著轎車,在市井裡遊蕩,拐來拐去也沒找到拐彎胡同,索性我把車停在收費處,下車步行尋找。
我看到一位拄著拐棍,穿著白色大背心的禿頂老者。
我上前問他「大叔,拐彎胡同怎麼走啊?」
他右手半遮住耳朵「你說什麼?該我核桃?」
「大叔,我是問你拐彎胡同!」
「哦,拐彎胡同啊!往後看!」
我轉回身,才發現一個直立的標杆上,寫著「拐彎胡同」,我回身,說了聲「謝謝」,便朝胡同縱身處走去。
很奇怪,這個胡同里行人稀疏,和外邊熱鬧的市井,形成強烈對比,這裡的景物有些似曾相識,似乎潛意識裡,我來過此地,我喜歡安靜,但大白天裡如此「和諧」,總使我戒心重重。
尤其,現在要與「嫌犯」劉福來見面,這種感覺便更加強烈。
「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四十五,這.....」我念叨著,發現牆上的門牌,直接從四十三跳到了四十五,我覺得這不可能,但事實不容否認。
「四十四呢?」
我念叨著,身後卻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這裡要拆遷了,要門牌號毫無意義!」
我轉身看他,發現這人一米八幾,身材魁梧,寸發,大腦殼,大眼、大鼻子、大嘴巴、薄嘴唇。
「請問,你是劉福來嗎?」
他很直接「無需懷疑,跟我來。」
「你和常人不太一樣。」
「是的,我非常謹慎,因為你不是我,你不會相信和理解的,走吧。」
我跟著他,往一個破門走去,進入了院兒里,我們坐在一棵大樹下的圓桌前,對視交談。
我喝下一口茶水,放下了杯子「你跟隨魯大偉多久了?」
他吸了一口煙,吐出了煙氣「三年前我窮困潦倒,因為偷摩托車,罰了兩千,判了一年半,後來我通過他人介紹,認識了魯大偉,他很仗義,很會用人。」
「這麼說你和魯大偉交情不深,倒是你的介紹人和魯大偉很熟,是嗎?」
「哼,這很難說,也許是,也許不是。」
「你有沒有想過後路?」我盯著他。
他突然認真起來「你給我聽著,魯大偉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應該查一查魯大偉的朋友!」
「他朋友很多。」
「查一查謝閻王,他是個百事通!」
我好奇「謝閻王是誰?」
「閆亮的姑父,也是把我介紹給魯大偉做保鏢之人!」
「他為什麼叫謝閻王?」
「因為誰見到他,就離死不遠了!」
「你能描述一下,最後一次見到魯大偉的場景嗎?」
他回憶起來「那是六天前的早晨,魯大偉要見一個朋友,他讓我們呆在賭場裡,一間屋子的門口處把守。不久,我聽到屋裡爭吵得很兇,似乎他們談判破裂了,隨即,那人氣哼哼的離開了屋子,而魯大偉也站在門口處,一籌莫展。」
「之後呢?」
「接下來,賭場經理很有眼見,端來熱騰騰的冰糖鏈子銀耳羹。讓魯大偉喝了下去。」
「等等,你們賭場經理是否離職?」
「馬勇江經理出了車禍,現今還在醫院。」
「哪個醫院?」
「友誼醫院。」
「你的思路很清晰,我非常感謝你。」
他不屑一顧「這算不了什麼,我很感激魯大偉,我總覺得,我應該幫忙。」
「魯大偉若有你這樣的朋友,可能會多活幾天。」
他一皺眉頭「你這人說話,真是高深莫測,看來偵探,不是所有人都能幹的。」
「我總感覺魯大偉的死不太尋常,和謀殺有些區別。」
「你是感覺而已,一個非常健康之人突然猝死,這不奇怪嗎?」
「好吧,我這就去友誼醫院,如果有其它事,我會找你的。」
「隨時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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