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決戰不是擂台賽,而是讓所有通過前兩部分的修士進行一場基本上沒什麼規則的混戰。
當然,勝負的判定方式當然還是要有的,失去戰鬥力者,被打出山頂範圍者,以及錯手殺人者,全部會被判為淘汰。
最終只會有一名勝者出現,因為供爭奪的名額只有一個。
不過規則上雖然是混戰,但是現實情況卻是,參賽者的陣營因為天藍星的出現,變得十分分明,山頂眾人早已自覺的分立兩處。
一處是天藍星五人,另一處,則是荒邪四派弟子。
荒邪星資源匱乏,雖然是限制發展的桎梏,但是卻也有些好處,這裡的門派因為沒有太大的利益紛爭,因此關係總體還是十分融洽的,如今有了外星修士的威脅,四派弟子根本不需要特意安排,早已自覺的同仇敵愾。
所謂混戰,其實根本無法成型,涇渭分明的陣營戰才是真實情況,而如此一來,本來看上去還算公平的規則,就變得有些不合理了,天藍星一方的人數明顯處於劣勢,荒邪星修士的人數足足是天藍星的幾乎三倍。
其實,這看似思慮不周的對戰規則,其實反而是荒邪星的大佬們得知天藍星會有人橫插一手後,花了大力氣爭取來的一種規則上的優待,原本最終決戰是準備採取沒有操作性可言的擂台賽的,然而因為天藍星的出現,荒邪星的高層極度不滿,畢竟這裡是他們的地盤,名額也是早已算定在他們頭上的,天藍星於情於理,橫插這一手都是十分不合情理的,當然,天藍星仗著武力威脅,荒邪星不敢真的拒絕,但是荒邪星頭上也算是有一個實力不俗的老祖,倚著老祖的名號,據理力爭,多少有了些作用,最終通玄閣迫於自身名譽的考慮,勒令那名給自家人開後門的執事修改了對戰規則。
這種對戰規則雖然聽起來還是挺公平,但是落實下來,瞎子都看出來,這規則的確是毫無節制的傾向了荒邪星,也正因如此,荒邪星的大佬們才對天藍星橫插這一手的怨氣消減了一些。
通玄閣的大廳中,通過銅鏡觀望著現場的各派弟子也隱隱醒悟,天藍星欺負人的舉動,自己這邊貌似也不是毫無準備,一眾弟子紛紛鬆了口氣。
「如此倒也還好,天藍星就算再強,難道還能在這種人數差距下贏了我們荒邪星麼?」
「就是,況且我們荒邪四公子也不是吃素的,嘿嘿,天藍星這次討不得便宜了。」
聽著弟子們的議論,金土宗帶隊的結丹長老,也是無花的親哥哥,無水的父親,無常風輕撫了黑須,目中隱隱閃動著擔憂之色。
和弟子們的樂觀不同,他是親自參與了與通玄閣談判的,當時天藍星的代表對規則的改動雖然十分不滿,但是最終似乎也沒有太猶豫,甚至沒有一點像樣的掙扎,就直接答應了。
這不得不讓無常風擔憂,天藍星怕是有備而來。
果然,銅鏡中畫面內忽然起了變化,這變化讓剛剛升起樂觀心態的眾弟子,瞬間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起來。
那穩重青年拿出一隻灰色儲物袋,直接撕開,儲物袋壓縮空間瞬間爆炸開來,從中飛出無數彈珠般的事物,彈珠落地,立即發出噼里啪啦的機械聲響。
和先前那隻救下小齊爺的木鳥出現的畫面極為相似,只不過這次出現的,卻是一個個人形機關。
看著滿地,數百個面容呆滯的人性機關,大廳中一片死寂,是驚愕,還有不可思議。
無常風深吸一口氣,驚怒異常的看向宮裝婦人,還未說話,宮裝婦人卻已經咯咯笑道:「怎麼了,無道友,我薛家乃是機關傀儡為主的世家,用傀儡對戰,難道有什麼不妥麼?」
無常風冷哼一聲,道:「這些傀儡明顯是十級傀儡,其中甚至還有玄機傀儡這種堪比築基期的存在,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兒麼,這根本不是這種程度的弟子可以煉製出來的!分明是你們薛家長輩的東西!你們這是作弊!」
宮裝婦人卻是捋了捋青絲,風情萬種的回眸一笑:「誰規定我們薛家的弟子只能使用自己煉製的傀儡了?難不成你們金土宗,荒邪星的弟子,全都不允許使用長輩賜予的法器寶物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立刻讓我那侄兒將這些傀儡收回去,如何?」
無常風一時語塞,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說的話根本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