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律卻不知道趙宇心裡正在誇他,只看到趙宇聽著自己說這麼熱鬧,卻不搭個話什麼的,心裡不由有些忐忑,話鋒一轉,說道:「宇哥,其實我也知道拿別人家人威脅,有點下三濫,可是您給的時間畢竟太緊張,我也想不出……」
聽著李律的擔憂,趙宇啞然失笑,說道:「你特麼也知道你下三濫?」
雖然是罵人的話,可是李律卻看出趙宇壓根就沒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不妥,心裡不由鬆了口氣,嘿嘿傻笑:「畢竟我就是個小混混。」
李律在對付師卿的做法上,若是被世人所見,必然要將李律罵的狗血淋頭,控訴他冷血無情,沒有底線,畢竟師卿本身就是一個壞人,而壞人身上一旦出現某種閃光點,往往比普通人身上的閃光點更加容易讓人感動。
只可惜,聊天的兩位,一個是壓根沒有普世意義上善惡觀,並且向來不屑去尋找道德制高點的大魔頭,一個是本來就沒什麼底線的街頭混混,對這位擁有一顆讓人淚目的可歌可泣的善心的黑道大哥的悲慘遭遇,不可能生出一丁半點的同情和愧疚。
皇冠的事情告一段落,趙宇也不再理會李律接下來會怎麼應對一系列的麻煩,隨手施展火球術將房間裡的屍體毀屍滅跡後,早早離開。
師卿的遭遇並不會讓趙宇生出什麼同情,但是這件事本身卻還是給了趙宇一些感觸,他知道在某種意義上,自己和師卿其實有些相像,明明應該是什麼都不在乎的惡魔,黑道頭目,偏偏心裡卻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一絲不容侵犯的柔軟淨土,這塊淨土或許可以稱為最後的善意。
自己施加在師卿身上的事,趙宇不希望終有一天被別人施加到自己身上,於是,並不知道皇冠這段故事的鄭雨薇,第二天迎來了趙宇更為嚴厲的魔鬼訓練。
時間一天天過去,李律經過一些麻煩後,終於徹底坐穩了師卿的位置,成為了北海市新出道的大哥。
趙宇每日依舊是修煉,照看封魔草,訓練鄭雨薇。
轉眼間,高考將至,趙宇在一天清晨得到林昭的告知,他準備在林雅兒高考過後,重返京城。
林昭終於要去完成準備了不知多少年的大事,可是這大事在趙宇眼裡卻微不足道,趙宇考慮的只是這件事解決之後,自己就應該去一趟海外,開始尋找那片神秘島嶼了。
黃勝天看著桌上這份文件,眉頭凝成疙瘩。
「真的沒有出錯?那些人真的敢去?」
「這個世上若是論瘋狂,怕是沒有比那個小島上的人更瘋狂的了。」
對面一名渾身散發著隱含氣息,臉型極長的男子冷笑說道。
「瘋狂?媽的,我看是變態才對!不過這次這幫變態還真的給咱們出了個難題啊。」
黃勝天罵罵咧咧道。
「平頂山上的後遺症漸漸顯露出來了,現在各地都有圖謀不軌的外國修武者搗亂,組裡的人手空前短缺,雖然實驗地點暫時不會暴露,但是按照這個節奏,恐怕也是遲早的事。」
長臉男子莫名的說了一通和之前談話毫無關聯的話。
但是黃勝天卻知道這其中關聯大了去了。
「真的派不出足夠人手去北海那邊麼?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這幫混蛋去和那個惡魔接觸?真的讓他們成功了,後果不堪設想。」
「人肯定是沒有了,不過辦法卻不一定沒有。」
「有什麼辦法?」
黃勝天眼睛一亮。
「巳字處處長,早在平頂山之前就和那個人接觸過,加上巳字處不善戰力,現在正好沒有任務。」
「你的意思是,讓張天師去嘗試和那個人接觸?」黃勝天眉頭一皺。
「那個人有沒有人性我們不清楚,不過畢竟是華夏一族,我總覺得,如果外邦那些傢伙都有把握說服那人,為什麼我們身為同族,就不能和他和平共處呢?」
黃勝天默然一陣,說道:「他畢竟身犯重罪,那麼多國內修士命喪他手,我們奇組不作為也就罷了,如果反而要去拉攏他,恐怕會犯了眾怒——你也知道,甲老為了報仇,已經去了那裡做志願者了,據說這兩天的情況很不妙。」
長臉男子嘿嘿笑了兩聲,卻全無笑意。
「組長,你想多了,我的意思只是讓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