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溶月大怒,沒想到對方如此囂張,當著「賞罰閣」眾人的面,還敢如此威脅自己的人證。
更讓她惱火的是,「賞罰閣」的幾人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
明明剛才,薛執事還一臉正色,讓自己放心,結果對方剛一露面,卻就什麼都變了。
不過,柳溶月卻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女孩,事先便預想過這種情況。
她看向周逞,沉聲道:「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只要是你親眼見到的,那麼就絕對不可能瞞得住,你應該知曉,對你這種情況,有的是法子直接探查你的記憶。」
周逞簡直要哭了。
被捲入這兩位大人物的爭端之中,他就像是風暴中海面上的小船,身不由己,隨時可能丟掉小命!
如果時光倒流,他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個巴掌。
就不該手賤去撿東西,如果當時不心生貪婪,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
「你放心,只要將你看到的老實說出來,那麼,我自然會保住你!」
柳溶月看出對方心裡已經動搖,再次開口,相當於打了一巴掌後,又給了顆糖果。
這一招雖然有點老套,但效果卻極好。
周逞咬了咬牙,說道:「我當時親眼看到,朱執事出手偷襲柳執事的妹妹,並將對方打飛了出去!」
柳溶月看向薛執事:「薛師兄你聽到了?還請驗證下他所說的真偽!」
薛執事遲疑了下,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
這枚令牌是用來分辨,對方所說話語的真假。
薛執事正要動用令牌的力量,讓周逞再次將剛才的話複述一遍時,朱執事忽然一聲怒喝:
「好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以下犯上,連我都敢污衊?今日無論如何,我都饒不了你!」
誰也沒想到,朱執事會突然暴起。
即便是能預料到,但朱執事的速度實在太快,只怕也根本沒人能夠攔下。
朱執事剎那間來到周逞面前,一掌拍向對方的腦袋。
「朱冕,住手!」柳溶月神色驚變,怒喝出聲。
然而,對方既然敢出手,又怎麼可能因為她這一聲怒喝便停下來,隨著一聲彭響,周逞被這一掌打得化成血霧,頃刻間神魂俱滅!
轟隆——!!
如雷霆般的聲音響起。
朱執事轉頭,便見林辰手持軒轅槍,一臉怒容,直刺向他的眉心。
「哼!就憑你?」
朱執事滿臉冷笑,根本不當一回事,伸手便朝著軒轅槍槍尖抓去。
「住手!」
一道人影擋在朱執事和林辰之間,雙手推出,兩股金色光芒如波浪般拍向林辰和朱執事,使得兩人都是停了下來。
林辰冷笑道:「剛才你一動不動,現在出手倒是挺快的!」
薛執事面無表情道:「剛才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現如今反應了過來,自然不能任由你們動手。」
他看向朱執事:「朱師弟,你這是什麼意思?周逞好歹是內門弟子,你就這麼殺了他,總得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柳溶月和林辰聽到這話,臉色都極為陰沉。
這傢伙哪裡是治罪,簡直就是在等朱執事自己編出一個合理的理由。
朱執事突然出手,並非莽撞,而是在出手前,就已經想好後面如何解釋。
他沉聲道:「按照門規,以下犯上者,本就該死!內門弟子污衊執事,更是該死!這傢伙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都是該死,既然如此,我出手清理門戶,不是很正常嗎?」
薛執事點頭看向柳溶月:「門規的確是如此!」
柳溶月氣得胸膛起伏,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
事情都還沒弄清楚,憑什麼就直接斷言是污衊?
現在對方把人給殺了,那就是真正的死無對證,是黑是白,顯然都是對方說的算!
「薛師兄,這傢伙分明是做賊心虛,殺人滅口,根本不把你們『賞罰閣』放在眼裡!你當真看不出來?」柳溶月一臉不滿。
薛執事乾笑道:「柳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