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怪們騷動著,大家爭相發表意見,翩翩和若雨也收到了其他精怪通報而匆忙趕來。
「真的是順德──」翩翩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綠眼狐狸也簡單將順德受縛的經過說明了一番。
翩翩聽完,默然不語,並不再看那順德,只是淡淡地說:「既已驅出惡念,便也無害了,老君爺爺如此吩咐,自然有他的道理。」
「什麼!」「怎能放了他,要他為自己的作為付出代價!」精怪們一聽,都騷動起來。
「別吵──」綠眼狐狸儘管也恨順德,但終究穩重了些,明白順德處境,加上老子親口吩咐,自然有其用意。眼見一干新精怪們不知分寸,只得板起臉來,大聲訓斥說:「你們瞎起什麼哄,這順德以前作惡多端,那卻也是惡念使然。收了順德是太上老君的意思,三清老子地位何其崇高,會如此吩咐,必有他的用意,你們有什麼意見,怎不和老君爺爺說、不和阿關大人說?在洞天仙子前撒野,不怕樹神婆婆將你們攆出去?」
綠眼狐狸搬出了洞天樹神,精怪們這才安靜下來,倒真怕讓樹神攆出這美麗洞天。
「可是??這順德害得翩翩仙子好慘吶??」癩蝦蟆呱呱了兩聲,喃喃抱怨著。
「那都過去了。」翩翩淡然說著:「我的綠毒已經好了,變成凡人也算歪打正著,本來??便也是這樣安排的。現在重要的是要大伙兒齊心,去對付咱們共同的敵人。要是他願和咱們同在一線,便安排個事給他做;要是他另有計劃,便讓老君爺爺來發落吧。」
眾精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自交頭接耳,順德全身發顫,猛一跪下。
「蝶兒仙好大量??」順德一聲悽厲哭嚎,大力地連磕了好幾個響頭,哽咽地說:「我知自己過去作為??已不配為正神??我不會逃跑,大伙兒有什麼事,都吩咐我去做??順德一條小命能做到的,絕不說第二句話??」
幾個山神互看了看,鬆開了手,任那順德撲倒在地。
此時火焰樹已一棵棵冒出了光火,精怪們見報仇無望,便也不再理睬順德,有些看起焰火,有些三五成群聊著,暗暗抱怨著,說那順德的不是。
翩翩等和若雨看了順德幾眼,便也走了,她們還得張羅洞天大王飛蜓的晚餐伙食,並將飛蜓情形告知樹神和其他長老。
順德臥在地上,獨手撐著身子,看著火焰樹燦爛光火,淚流滿面,久久不能言語。
「有這種事?」阿關接到了翩翩的符令,才知道順德在洞天裡,做起大伙兒的小跟班了。
這是阿關動身去找飛蜓的第三天,本來遍尋不著飛蜓,加上又搞丟了順德,情緒相當低落,直到收到了翩翩符令,這才又振作了些。
「我們收到了后土的情報,有要事要去通報太歲爺,現在人已在中部,剛剛發現了個傢伙,要順便去找他麻煩。飛蜓狀況如何?」阿關燃了符令問著翩翩,不忘補充:「這是我身上最後一張符令了!」
翩翩的聲音回傳:「你放心,洞天情形很好,我們將飛蜓唬得一愣一愣,樹神婆婆、紅耳大哥也都了解情形,配合得天衣無縫。你顧好自己行了,別莽莽撞撞??」
翩翩又提醒了一番,還沒說完,符令效力已無,光芒漸漸褪去。
「好了!」阿關揮了揮手說:「大伙兒出發吧,那傢伙現在如何?」
佇立樹頭的千里眼低聲說著:「他仍發呆,像個石雕像似地枯坐好久,不知到底在看什麼?」
一旁的順風耳也說:「我聽他喃喃地念,不知道在念些什麼,不停重複著什麼『要去救雨兄』什麼來著??」
「他們分散了?碰到麻煩了?」阿關正遲疑著,便讓老六、老七架了起來,往樹上飛去。攀上了樹,往千里眼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到很遠很遠那山頭崖邊,佇了個小小人影。
隔這麼遠自然看不清楚,但他知道,是風伯。
昨夜一晚亂走,騎著石火輪一路找到了中部。雖然遍尋不著飛蜓,卻感應到了這奇怪氣息,在千里眼、順風耳協助之下,很快知道這傢伙是風伯。
阿關等跟蹤了一夜,來到山郊處。那風伯在山崖邊發著愣,久久沒有動靜,阿關本想將其和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