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織夢者,也不過如此嘛。」平兒說:「我不過是精神緊繃著,他就拿我沒有辦法了?」
「這誰也說不好。」陳宇苦笑了一聲道:「你的這個情況不過是個例,到底是怎麼說的誰也說不清楚,所以以後還是要小心。」
「我想留下來跟著你。」平兒猶豫了一下,抬起頭說。
「跟著我幹什麼?」陳宇有些莫名其妙。
「不知道,以後應該能找到理由。」平兒沉默了片刻道:「退役了以後,我的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
「我也不知道多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但是經過你的治療以後,我睡得很沉,也很香,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沒有做夢。」
「就是這個原因嗎?」陳宇有些詫異的問道:「其實我可以讓你的精神完全放鬆,即使是不跟著我,你也不會在做夢。」
「不一樣,你是修法者,接觸到的世界與我們的世界是不一樣的。」平兒說。
「你想進入這個世界?」陳宇看著她:「原因呢?」
「沒有原因,就是單純地想接觸一下這個世界的人。」平兒頓了頓道:「所以,你能答應我的請求嗎?」
「你其實可以直接對我說,你想變強一點。」陳宇苦笑一聲道:「是這樣嗎?」
「準確地說,是這樣的,我想變強一點。」平兒微微一笑道:「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強人所難,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了。」
「倒也不是不行,你既然能躲過織夢人的夢魘,那就說明有一定的抗壓能力。」陳宇說:「所以你修行一些精神層面的東西,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你這是同意了?」平兒看著陳宇,臉上帶著一絲期待的表情。
「算是吧。」陳宇笑了笑道:「那好,你以後就跟著我吧,你身上的靈根還算可以,但屬於中等資質。」
「修行也不是不行,不過需要付出比常人艱難數倍的努力,而且你也表楚了,一旦踏入這一行,以後你將與你現在的一切一刀兩斷。」
「一刀兩斷?」平兒神色複雜,她緩緩地說:「我現在和這個世界,唯一的聯繫就是我還活著吧,我沒有親人,戰友幾乎全部戰死。」
「活著,對我來說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所以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是我期待的東西了。」
陳宇沉默了,之前他一直以為她的情況是因為戰後綜合徵導致的,但是現在他才弄清楚,並不是。
人生最悲哀的事情就是莫過於心死,親人離世,戰友一個個地倒在她的眼前,而她卻無能為力。
天道,是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抗衡的,或者說是平兒無法抗衡的,所以她只能任由那些事情發生,而除了承受之外,她沒有任何辦法。
「那好,以後你就跟著我吧,只不過我現在還有些事情沒有解決。」陳宇頓了頓道:「得委屈你去做一段時間保鏢。」
「我本身就是做保鏢的。」平兒微微一笑道:「談什麼委屈不委屈?」
「那就好,我跟我媽說一聲。」陳宇點點頭。
陳宇這一跑又是大半天,等他回公司的時候,柳如溪剛剛衝著幾個運營發了一通脾氣。
看到陳宇,她不由得瞪了陳宇一眼道:「你去哪了?」
「辦點私事。」陳宇實話實說,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私事?上班的時間是讓你辦私事的嗎?」柳如溪看他居然還如此坦誠,不由得更怒,陳宇這簡直就是沒有把公司的任何規章制度放到眼裡。
「我確實是辦私事了啊,如果你要罰就罰吧。」陳宇苦笑了一聲。
「罰你全勤沒有了。」柳如溪瞪了他一眼。
「行。」陳宇點頭,然後說:「給你介紹個保鏢要不?」
「你不是保鏢嗎?你可是個修法者,有比你還要更加厲害的保鏢嗎?」柳如溪不由得疑惑地看了陳宇一眼,不是太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徒弟。」陳宇想了想說。
「你徒弟?你還收得有徒弟?」柳如溪吃了一驚。
「算是吧,她現在沒地方去,暫時先在公司呆一段時間。」陳宇苦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