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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陳風穿上工作服後,又到車間去轉。在粗紗車間,一個女工突然拉住了他,「小陳,你總沒事就在這穿來竄去的要幹嘛呀?是不是想找黃小娟?」
「是的,大姐,你知道她在哪兒嗎?」陳風問那已脫下口罩有三十歲左右的女工。哈哈哈,那三十歲左右的女工高興得捂著嘴,「看你嘴巴蠻甜的,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是不是看上我們黃小娟了?」
「大姐呀,沒這麼快吧,我只是想向她道個謝,再把碗還她。」陳風苦著臉對女工說。「那你就是不喜歡她咯?」女工繼續追問。「我也沒說不喜歡她呀。」陳風接道。「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女工又問。在工廠,大家閒著無事時,都喜歡拿年青的新來的員工打趣。而陳風也的確長得蠻入眼的,所以這女工是打算和陳風卯上了。
這是女工旁邊一直在做事的另一女工拉了一下她,「喲,就心痛了呀。」大齡女工樂不可支笑道,把拉她的女工推到陳風身邊,「給,你的黃小娟在這裡。」同時取下了黃小娟的口罩。「劉姐。」黃小娟害羞的跺了一下腳。
「黃小娟,昨天還沒來得及向你道謝你就走了,等我洗過碗去轉你,你已經離開了,我今天中午請吃飯好不好?以表達我的謝意。」陳風對低著頭黃小娟說。「小陳你太沒有誠意了,請我們車間的第一美女吃飯居然去食堂,怎麼也得去悅來客棧吧,還要請我們這些小娟的好姐妹一起。」那個叫劉姐的接話還真快。
「劉姐,我是說今天中午就在食堂請小娟,等後天,星期日,我請你們一起去悅來客棧好不好?」遇上這麼一位愛開玩笑的大姐,陳風只有先哄著她了。「這就叫小娟了呀,發展的真快。小陳,這可是你說的啊,星期天悅來客棧。」劉姐真想看看陳風的誠意有多少。
我這不是順著你的話才叫小娟的嗎,陳風心裡想到,這劉姐真能侃。但嘴裡馬上說:「當然,到時請劉姐叫上小娟的好姐妹們一起。」。
劉姐看陳風答應得這麼爽快倒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們一個月的工資加獎金一起也就200多元人民幣,聽人家說在悅來客棧吃餐飯,沒有一兩千元根本下不來,這玩笑開得過火了。「小娟,你的機器我幫你看著,你和小陳出去走走吧。」劉姐對小娟說。
黃小娟向劉姐說了句謝謝和,領著陳風走出了車間。陳風在黃小娟的帶領下,走到一處沒人的廠房後面,黃小娟低著頭對陳風說,「陳風,劉姐是和你開玩笑的,你不用請她們去悅來客棧,就在五一路夜宵市場請她們吃個宵夜就行了。」這小姑娘還真善良,陳風想。
「小娟,雖然我們剛認識,如果我告訴你,我很有錢,你信不信?」陳風對黃小娟說。
「我不知道,你才參加工作,怎麼可能會很有錢呢,除非你家是萬元戶。」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華夏國的人稱有錢人都叫萬元戶。
「我家是萬元戶,我自己在讀書的時候也掙了很多錢,比萬元戶還多。」陳風笑了笑說。這時的小娟終於抬起頭看著陳風,「真是你自己掙的錢?不用問家裡要?」
「真的,我不騙你,我向偉大的領袖保證。」陳風直直的盯著黃小娟的眼睛。
「那還是不好,去悅來客棧要花你好多錢的,人家說那兒都是大老闆才去的地方。」黃小娟又低下頭看自己的腳尖了。
陳風看著可憐的小姑娘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尖說話,有些心疼。「小娟,站著說話好累的,我們座著吧。」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紙巾,拿出兩張鋪在地上,讓黃小娟座下,自己則座在離黃小娟二十厘米遠的旁邊。「小娟,我都答應好了劉姐,失信的話以後我就沒臉在廠里呆了呀。就這麼說定了,星期天中午十二點,我在悅來客棧門口等你們。」陳風用不容拒絕的語氣對黃小娟說道。
「對不起啊,陳風,害你亂花錢了。」黃小娟還是低著那頭。
兩人就座在廠房後面一直聊著,陳風了解到,黃小娟1972出生,是林市荷花縣人,14歲初中畢業後,因家裡困難就沒再上學了,到林市做小工,16歲時因同鄉介紹到棉紡廠考試後,在棉紡廠做了名臨時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