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宅院,豈容如此多人胡亂進入。」重廣明沉聲說道。
人家敢說出這樣的話,恐怕十有八九已經悄悄將屍體埋在自己院子裡了。
若真在自己院中挖出徐武志的屍體,到時候自己恐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咯。
他怎能讓這群人輕易的進去。
「重代掌教。」周宗此時,一臉無奈的說道:「我年齡已大了,並無爭權奪利之心,否則,也不會在大殿之上,讓宿老將掌教的位置給你。」
「你又何必要將我這老人給趕盡殺絕?我為全真教付出了一生,唯一的心愿便是留在全真教中養老,至於權利,你喜歡,拿去便是。」
周宗一副痛心疾首的說:「若你真如此狠心,只需要一句話,讓我離開全真教便是,我在陰陽界中多年,看過了太多內部廝殺,權力鬥爭,倦了啊,若是我退出,能讓全真教太平,你只管開口便是,又何必殺人害命?」
周圍的人,都被周宗這一番動人之言給說得頗為感動。
他們忍不住看向周宗。
「周大長老這心胸氣度,哪是重廣明能比擬的?」
「沒錯,周長老這樣的人,才是真正肯為了全真教奉獻一切的。」
「當時就應該讓周大長老做掌教的,要是當時周大長老做了掌教,哪還有現在的這些破事。」
「哎,重廣明這傢伙,真是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
聽著這些讚美,周宗心裡只能用三個字來形容:美滋滋!
還能有比這更美妙的事情麼。
簡直是爽得飛起啊。
重廣明陰沉著臉,說道:「好啊,周大長老既然都如此說了,那麼就請你辭去大長老之職,即刻離開全真教,永世不得再踏上全真教山門的一磚一瓦!」
全場,頓時肅靜了下來。
周宗:「???」
這傢伙不按套路出牌啊,自己特麼吹個牛逼,有必要這麼認真麼。
周宗有些無語,自己裝個逼容易麼。
「可是!」周宗此時說道:「這是我之前的想法,如今重長老你如此沒有容人之量,我又豈能放心將全真教交到你的手中?」
重廣明:「周大長老,這個是你親口說,只需要我一句話你就離開。」
周宗說道:「我痛心啊,我為全真教付出了一切,你……」
重廣明:「周大長老,你親口說的……」
周宗說道:「我這麼多弟子,若是離去……」
重廣明:「周大長老,你親口說的……」
「你給我閉嘴!」周宗指著重廣明的鼻子,大聲罵道:「我當然知道我親口說過,需要你提醒嗎?今天我們是來給徐武志討要一個公道的,不是聽你在這裡當複讀機的!」
重廣明看了一眼門前的如此多人,心中一凜,今日恐怕非要攔著他們不進去,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忽然想到了周宗這人,生性多疑。
「行啊。」重廣明臉上露出了濃郁的笑容:「周大長老,既然如此,那麼你就當著所有弟子的面,發下毒誓,若在我院中,沒有搜出徐武志的屍體,那麼就是冤枉了我。」
「那麼你就立馬辭去大長老之職,滾出全真教,如何?」
「若是能搜出來呢?」周宗眯起雙眼問。
重廣明說道:「那麼我該擔什麼責任,自己擔便是。」
「這可是你說的。」周宗冷哼一聲。
此時,重廣明揮了揮手,讓自己的手下全部退開,伸出一個請的手勢,臉上還帶著一副蘊含深意的笑容。
「等等。」
周宗剛往前踏了一步,卻是停了下來。
他隱隱感覺重廣明這廝有些不對勁啊!
按理說,這傢伙應該會拼死擋住他們才對。
原本按照周宗的計劃。
若重廣明帶人硬擋,他們便出手,若是能趁機殺了重廣明,那自然是更好。
可現在重廣明的模樣,卻讓周宗心裡有些沒底了。
難不成,重廣明昨日悄悄的發現了子書慶歌過來埋藏屍體?然後已經將屍體給轉移了?
如果是這樣,自己進入,豈不是鑽進了重廣明的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