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翟菲菲的駕車技術,明川已經免疫了,已經能夠完好無損的從她的車上走下來,既不會頭暈腦脹也不會噁心想吐。
走進警局,翟菲菲先是帶著明川去看了眼最近的兩名被害者的屍體,之後才將他帶去閆一傑的辦公室。
閆一傑顯然已經等了很久了,見到他們兩人,將手上的資料放在了桌面上,抬手朝旁邊虛指了一下,說道:「坐吧。」
明川和翟菲菲也不客氣,各自找了椅子坐在了閆一傑的書桌前。
「說說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閆一傑看向明川,很直接的問道。
「在聽我的意見之前,我倒是想聽聽你們的說法。」明川沒有直接回答,將整個後背靠在椅背上,懶散的說道,「你們叫我過來應該是有些理由的吧,先說說看這個理由。」
他與閆一傑之間雖然有協議,但是他也很清楚,以這個傢伙的性格,不可能每生一次案件就叫他來確認一下是不是鬼怪所為。
身為刑警隊的隊長,閆一傑若是有「複雜案件都是鬼怪乾的」這樣的想法,那可就危險了。
所以,閆一傑叫他來確認,一定是有相當的理由,也就是說,他們在調查案件的時候遇到了常理無法解釋的現象。他們需要明確,這種現象是鬼怪所為,還是人為製造的錯覺。
明川想知道,究竟生了什麼事,使得閆一傑產生了可能是鬼怪犯案的想法。
對於這次的案件,之前從魏紫棠那裡只聽了個大概。在他接了委託之後,那個紫衣妖男也沒說出什麼像樣的情報,還振振有詞的對他說道:「既然你接受了委託,收取了委託金,那麼調查相關情報也是你應該做的工作,不要想著偷懶。」
從這些話,明川更加確定,那個紫衣妖男根本就不希望自己解決這起案件吧。
聽了明川的話,閆一傑微微皺眉,有些沉默。
開口回答他的是翟菲菲。
「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這次的案件是一起非常罕見的連環殺人案,犯人已經兇殘的殺死了數名被害者。」翟菲菲說話的聲音與平時不同,有些冰冷。明川點點頭,說道:「略有耳聞。」
「昨天,我們得到線報,得知了嫌疑犯的藏身之處。」翟菲菲接著說道,「當我們抵達的時候,正好撞見了嫌疑犯行兇的過程。」
「當時的情況不容我們多想,只能開槍制止對方的動作。」閆一傑接過翟菲菲的話,繼續說道,「然而可惜的是,我們依舊慢了一步,無論是嫌疑犯還是被害者,都沒搶救過來。」
所以昨天翟菲菲的情緒才會那麼低落啊。明川耷拉著眼皮瞥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女警。
「然後呢?既然兇手已經被你們擊斃了,還找我來做什麼?」雖然從魏紫棠那裡得知了一些情報,但是明川還是想聽聽閆一傑他們的想法。
像閆一傑這樣資深的刑警自有一套破案的經驗和技巧。由於職業的需要,他們或有意或無意的培養出了一種對於罪惡的特有的敏銳感,有些經驗豐富的老刑警能夠一眼看出一個命案現場究竟是意外還是兇殺,這種經驗所培養起來的直覺可不是唬人的。
雖然在鬼怪方面,閆一傑與翟菲菲都是外行,但是有時候外行人會注意到一些所謂的內行容易忽略到的細節。再說了,雖然在鬼怪方面他們是外行,但是在刑偵方面卻是內行,對於犯罪者留下的一些訊息,他們看得會比明川清楚很多。
所以,無論是從對於犯罪的敏銳感來看,還是從刑偵方面來看,閆一傑與翟菲菲的意見都是很寶貴的。
聽了明川的話,閆一傑微微頓了頓,緊鎖的眉頭中間露出幾道深深的紋路。
「今天上午,我們又現了一具屍體。死亡的時間在嫌疑人被擊斃之後。」翟菲菲的臉色看起來也不太好看,「就是剛才帶你去見的那兩具的其中之一。」
「所以?你們懷疑真兇另有他人?昨天被你們擊斃的嫌疑犯是清白的?」明川問道。
「不是。昨天的場面」翟菲菲搖搖頭,聲音中有些遲疑,像是在思考著該如何描述,斟酌了片刻後說道,「當時我們並不是一開始就打算動手的,但是勸說根本不起作用,嫌疑人的暴力行為非常執著,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才開的槍。」
明川聞言,轉過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