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開房門,大花就一陣煙一般的沖了進來。
還好明川眼明手快,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這才使得他沒有直接闖進客廳的結界。
若真任由他這麼沒頭沒腦的闖進去,很可能會破壞掉結界,若是在最後關頭將那個女鬼放跑了,自己還得想辦法將其給抓回來,想想都覺得很麻煩。
看大花一臉呆滯的模樣,明川皺了皺眉,直接將他丟進了結界,冷淡的道:「給你們十分鐘。」
完讓影瀾看著他們,便轉身走出了房門。
站在走廊里剛剛燃了一根煙,高山凌也鑽了出來。
「怎麼不在裡面坐一會兒?」隔著煙霧,明川看向對方。
「那一人一鬼……」著,高山凌的眉宇間露出一抹難以形容的尷尬神色。
「哈哈哈哈。」明川忍不住笑了起來。
以那一人一鬼的性子,指不定了什麼讓人聽著尷尬的肉麻情話,恐怕還從來沒有人在高山凌的面前過那樣的話。
只要一想到高山凌聽見那兩個傢伙膩膩歪歪的著情話時的表情,明川就忍俊不禁。
好不容易在高山凌的瞪視下止住了笑,明川不再提屋裡的一人一鬼,自顧自的靠著牆抽菸。
兩根煙抽完,看時間差不多了,他也不打招呼便直接推門而入。
在影瀾的監視下,洛言並沒有玩出什麼花樣,和大花一起待在結界的中央。
也不知道兩人了些什麼,大花此時的神色並不怎麼好看,洛言卻是滿臉的慘白。
此時見到明川,洛言就好像見了鬼一樣,全身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
大花站直了身子,擋在了洛言與明川的中間,神色頗為堅毅。
明川就感覺到自己的眉角跳動了兩下。
這個見色忘義的混子,枉他以為這傢伙已經想通了,還特地安排了他們見上一面。結果聽女鬼幾句話就又失了魂,真是個沒用的傢伙。
「你是不是打算將洛言消滅?」大花的聲音有些尖銳。
明川聞言,氣不打一處來。女鬼隨便兩句就將他的心竅給迷了,就一也不相信自己?
想到這,明川的神色就冷了下來。
「怎麼,你想阻止?」明川冷哼一聲,語氣里有著滿滿的嘲諷。
「我……」大花其實有些猶豫,他和明川已經認識好些年了,這傢伙是怎樣的一個脾氣他很了解,看似懶散好話,一副啥都不想多問不想多管的模樣,在某些事情上卻異常固執,一般人很難將其動。
一旦明川認定下來的事情,基本上是不會改變的。
如果他真的下定決心要殺滅洛言,自己無論什麼也沒有用,甚至無法幫助洛言逃脫。
但不管怎樣,自己也得試一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洛言被消滅。
想到這裡,大花的眼神變得更加堅毅。
明川見狀,不怒反笑。
「你笑什麼?」大花被他的笑容搞得心裡毛毛的。
「我大花,我們認識幾年了?」明川突然問道。
「七八年了吧。」大花不太確定的道。
「認識這麼久,你什麼時候見過我莫名其妙的就將鬼怪隨意殺滅的?」明川揚了揚眉。
「額……」大花一時語凝。
「我對你過的吧,做我們這一行的,要儘量留些餘地,不然這些殺戮的業障就會刻印在自己的靈魂之中,成為日後的因果報應。」明川淡淡的道,「因與果,互為表里,無法分割,無從界定,息息相關。若是不想日後品嘗難以下咽的苦果,就要時時刻刻嚴守界限,儘量不去製造過多的『因』。這些話,我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但是這些話太玄乎了,大花當時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根本沒記下來。
「對於我而言,鬼怪也好,人類也好,沒什麼太大的區別,我是不會隨隨便便的去殺人的。」明川耐著性子解釋道。
「可是……」大花還沒什麼,他身後的洛言卻戰戰兢兢的開了口,「您剛才,要將我淨化……」
「所以,我什麼時候過要將你消滅的?」明川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皺著眉不悅的問道。
洛言見狀,身子瑟縮了一下,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