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大雪,寒風刺骨。
這是東海市數十年來第一次下雪,東海海面上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層。
海山公園,涼亭。
那是最高的地方,可眺望整個海山別墅區。
此刻,卻有五人站在涼亭上,隔著石桌對望。
「沒想到吧?事情過去三十年,我還是回來了。」石桌一側,踏雪而來的中年人,劍眉星目,腰杆挺拔,猶如一桿鋼槍。
他有著鍊氣期六重的修為,不過體內真氣卻頗為濃郁。若是貂皮老者體內的真氣,猶如一條小溪,那這中年人的真氣,便如一條瀑布。
當然,楚河別看只有鍊氣期三重,他體內的真氣,比之這兩人,那就猶如是九天神龍與螻蟻,差距太大,不可道理化。
「我東海姜家,屹立在這東海市數十年,豈是你一人可毀之。我這裡有一個億,拿上它遠走高飛吧!」
貂皮老者,耄耋之年,站在冷風中卻如沐春風一般,讓人奇怪。
他拿出一張銀行卡,丟到了中年人面前的石桌上。
「姜鍾國,你是在說笑吧?當年你踏滅我柳家時,只是從我柳家旗下公司拿到的錢,恐怕都不止這個數。怎麼?打發要飯的呢?」
踏雪而來的中年人,譏諷的笑著,一掌落下,偌大的石桌赫然被他一掌擊碎。
至於銀行卡,早已化作齏粉。
看到這一幕,貂皮老者身後眾人都是一怔,眼眸之中均閃過一抹濃濃的忌憚。
唯有貂皮老者,眼皮跳了一下,鎖在袖子裡的雙拳沒來由的握緊了。
「姜鍾國,我話放這兒。此次來,我不要錢,只要你的命。我在國外拜一位先天宗師為師,如今已踏入武道大師的行列。其他人的命,我沒興趣。我只要你的命。至於你們姜家以後還能不能立足在這東海,都不關我的事。」
中年人冷哼一聲,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武道大師,先天宗師。呵呵,看來柳賢侄這三十年來,無時無刻不想要老朽的命。既然如此,兩位大師,還等什麼?」
貂皮老者輕哼一聲,身後那一直未語的兩人,便是邁步而上。
這時,遠處的楚河才注意到這兩個人。這兩人,赫然都是有著鍊氣期六重的修為。難道,鍊氣期六重,在地球就是武道大師?
那所謂的先天宗師,應該就是先天境強者了。
呵呵。
楚河冷笑,先天修士,在宇宙深處的修仙界裡,便是給那些仙宗大教當雜役,都沒資格。在這裡,竟敢自稱武道宗師,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以此類推,那鍊氣期前三重就是外勁,中三重就是內勁,後三重自然也就是所謂的武道大師。
若是讓宇宙深處修仙界知道,豈不是要貽笑大方?
就在楚河冷笑的時候,涼亭里的大戰已經開始。
那兩位同樣有著鍊氣期六重修為的傢伙,聯袂出手。兩人似乎修行過聯手之招,兩人聯手,頗有一種所向無敵的氣勢。
只不過,楚河知道,這兩人看起來所向睥睨,實際上根本不是那位踏雪而來的中年人的對手。
那人,雖只有鍊氣期六重天,可他體內的真氣卻宛如一條小溪。這兩人的實力,便是踏入先天,恐怕都難以壓下此人。
果然,不出數招,這兩人胸口被遭重創,飛出涼亭,不知死活。
涼亭此刻只剩三人。
「什麼?」
剛才警告楚河的刀疤男,已然嚇懵,足足往後退出三四步,顯然是想要逃命。
「你不覺得,現在走晚了嗎?」
中年人得理不饒人,一掌擊出,磅礴的真氣轟然透體而出,隔空數米,擊中刀疤男。刀疤男哪是他的對手,胸膛炸裂,死屍當即就拋飛數米,落下涼亭。
頃刻間,貂皮老者請來的三位高手,全部斃命。
饒是從出現到此刻,都從未有過半分變色的姜鍾國,此刻都是往後倒退三步。
從未有過的絕望,在老者身上流轉。
「柳賢侄,當年你出生,老朽可是抱過你呀?」
姜鍾國一個踉蹌,就跌倒在地,刺骨的冰涼從地面傳來,他都不敢有半點反應。因為,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