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晨,胡治國像往日一樣,洗漱完畢吃完早飯,然後沏上了一杯濃茶,點燃一支香菸,翻閱桌子上的報紙,顯得很安然的樣子。這時,收發室的韓大爺進了門,把昨日的報紙放在辦公桌上,同時告訴他,昨天收到一份給他的信件,說完便出去了。
「又是哪來里的來的廣告信件?真是太煩人了。」胡治國把煙掐滅,漫不經心自言自語地說。
他以為是征訂書籍或是廣告的印刷品,這樣的信件現在多了,個人的信件幾乎沒有,可一看這是一個普通信封,上面寫著他的名字,他漫不經心地打開信件一看,不由臉色一變,趕緊起身把門關好,仔細地看了下去,眉頭緊緊地皺著,他又點燃了一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他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王文桐,問最近他的手下有沒有什麼舉動,王文桐問他什麼事,胡治國告訴他,他收到一個賣淫小姐的敲詐信,索要十萬元錢,胡治國讓王文桐趕緊查一下是不是他手下乾的。
王文桐告訴他,按照事先商定好的,只是讓於鑄給馬勇生寫了封恐嚇信,好嚇唬他一下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並沒有給其他人寫,但這已是好幾天以前的事了,他告訴胡治國不必去理她,說不定是哪個騷貨缺錢花隨便敲詐他的,這種事情現在多了,並保證沒有他的話,其他人絕對不敢這樣做。
胡治國相信王文桐的話,也知道他的手下是不會這樣做,他們也沒有那個膽子,如果被他知道,她是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這會是巧合?到底是誰呢?竟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敲詐他的錢,簡直是不想活了。」胡治國閉著眼睛想了起來,回想著跟他有過關係的女人,想了許久,仍然沒有想出個結果。他看看上面的字跡,看筆體好象是一個男人的筆體,可看說話的語氣又像是一個女人的口吻,想了半天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都這個時候了,絕不能因小事大,待我查出來是誰再說,非把她整死不可。
可她手裡萬一有我的把柄,把這事往外大肆宣揚出去,豈不鬧得滿城風雨,現在這個時候正是非常時期,不能因小事大,千萬不可讓馬勇生他們抓住把柄。他們正在到處找自己的茬口,沒縫還惦著下蛆,意圖是想把自己辦下去,那樣就要壞大事。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時候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不能有絲毫的疏忽大意,先穩住她再說,事情早晚會查出個結果。
胡治國狠狠掐滅剛剛點燃的香菸,進裡屋從保險柜里取出十萬元現金。打電話把司機叫到他的辦公室,在一張紙上寫了一些號碼。連同現金一起交給了司機,說是有一個親戚家裡需要錢,到農業銀行按這個號碼把錢存上,司機拿著錢和號碼轉身出去了。
於鑄給馬勇生寫了封敲詐信,這可又是一個機會,看他如何處理這件事,他不可能沒有這事,以前這方面的傳言不少,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一時無從下手,現在一定要把這件事盯緊了,到時來個人贓俱獲,讓他啞口無言,不得不乖乖就範,非得把他整垮不可。
半個小時後,司機回來告訴他錢已經存上了,隨便告訴他說:「戶主的名字叫何金剛。」
「什麼!」胡治國聽了這話如同耳邊響了一個炸雷,把他給震暈了,這使他大驚失色,脫口大聲問道:「誰?你說他是誰?」
「戶主是何金剛,怎麼?胡政委,是號碼寫錯了?我馬上去給您更改過來。」司機以為自己出了差錯,連忙說道。
胡治國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馬上恢復了常態,說:「沒事,你去吧,到車上等我。」
「是。」司機答應著轉身出去了。
「媽的,這個騷狐狸,怎麼把她給忽略了,竟敢跟我使詐,真是可氣可惱,看我怎麼收拾你。」胡治國心裡暗暗的罵了一句。
自己還是太大意了,過於相信王文桐的話,沒有往過深的方面想,把朱春紅這個女人給忽略了,這個女人就認的錢,只要給她錢讓她幹什麼都行,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沒錢可以找他直接要,他是一定會給她的。這個該死的女人,非得在這個時候給他找事,不知她心裡是怎樣想的。
胡治國暗暗後悔自己沉不住氣,被事情搞暈了頭,事先應查清這個卡號是誰的,那麼事情就會及時明了,絕對輕易不會著了別人的道,可錢已經存上無法再支出來,好在不是自己親自辦理,這會不會是個圈套引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