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分。
殘陽染紅晚霞。
晚風吹散了一天的高溫。
街邊有家金銀首飾加工店,店老闆赤著上身,坐在門口就著大蒜吃麵條,味道嘎嘎香。
「老闆,收金子麼。」
「收收收。」
老闆將碗放到一旁,仔細端詳眼前穿著奇怪的男子,忍不住問道:「兄弟,穿一身道袍不熱嗎?」
「習慣了。」
葉凡笑著將一個麻布袋遞過去。
老闆伸手去接,手臂卻承受不住意料之外的重量,麻布袋掉落在地露出裡面的十幾根金條。
「臥槽!」
一片金黃,看的店老闆人都傻了,這些金條最少得十斤重,難怪一隻手拿不穩。
「還收嗎?」
「」
店老闆左右看了看,見沒有街坊鄰居注意,壓低聲音問道:
「兄弟,你這些金條來路正嗎?不正的話我不能收,上面有規定。」
「不正。」
葉凡轉身準備走。
店老闆急了,兄弟你隨便扯一兩句謊我不就信了麼,這麼實誠作甚!
「收收收,就是價格得稍微壓一壓,你這量太大了,我也不好出手,但可以給現金。」
「行。」
一小時後。
葉凡拎著兩個手提箱離開。
店老闆美滋滋的關上店門,沖裡面喊道:「老婆快出來,發財了。」
兩百三十萬。
對於大部分家庭而言都是一筆巨款。
葉琳看到這筆錢時,使勁揉了揉眼睛,身高只到葉凡下巴的她,踮腳跳起來用力打了葉凡腦袋一下。
「哥,你還說你沒搶銀行!」
「路上撿的。」
「騙人,你是不是去賣器官了,不會賣了腰子吧?讓我看看。」
「你別管那麼多,跟我去醫院,把二嬸接回來,她的病我能治好。」
「你會治病?」
葉琳一臉懷疑。
葉凡隨手搭在妹妹手腕上,囑咐道:「你脈象挺健康的,但這幾天少吃涼。」
「哥!!!」
葉琳臉紅了,狠狠瞪了葉凡一眼。
葉琳
晚上八點。
平海市中心人民醫院。
滿頭白髮的葉東山,紅著眼眶抱住葉凡,沒有責罵,沒有質問,而是顫聲道:
「回來就好,葉凡你回來就好,二叔這心終於能放下了,哪怕現在死掉也有臉見你爸你媽了。」
「二叔,你這些年操勞過度,等會我寫一副藥方,你自己每天熬著喝,我保證你長命百歲。」
「臭小子,你現在還會看病抓藥了?」
葉東山笑罵著:「你要真會看病,就讓你二嬸醒過來,她看見你指不定得多高興呢。」
話剛說完。
葉東山臉色微變,語氣緊張道:「葉凡,叔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話趕話,我」
「二叔。」
葉凡打斷道:「我爸媽走了十多年,是您跟二嬸將我跟琳琳拉扯大,還供我們上學讀書,比對你們親生閨女都要好。你們不欠我爸媽的,更不欠我跟琳琳的,這份恩情我葉凡永生永世不敢忘。」
「況且二嬸病倒,的確是因為我。說實話二叔,您沒拿刀砍我都是您脾氣好。」
「傻孩子,我哪捨得打你啊,你二嬸躺在這裡不怪你,叔真的不怪你,這就是命。」
葉東山擦著眼淚,苦笑道:「雖然醫生說你嬸醒不過來了,但我相信她肯定會醒。」
「哥,醫院欠的錢交了。」
葉琳走進病房,一雙大眼睛亮閃閃,葉凡將兩個手提箱放到二叔腳下。
「二叔,這裡面有二百萬,您把這些年家裡欠的外債還了,記得多給些利息。」
「你你哪來的錢!」
葉東山急了:「你好不容易回來,可不能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快把錢還回去。」
葉凡好一頓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