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阿嚏!」
「阿嚏!」
牡丹山,牡丹苑。
修習完亂星錘法,正在庭院中吐納靈氣的葉凡,接連打了三個噴嚏,心中莫名有些不妙,總感覺要發生什麼大事。
下界最近很是平安,無甚需要擔心的,難不成是師父遇到了什麼危險?
葉凡伸手,用力撫平不斷抽搐跳動的右眼皮,仿佛天都要塌了下來。
「安心。」
師姐聲音傳來,雖然冰冷,卻有一股令人心安的魔力。
「師姐,我擔心師父」
「擔心有何用?」
洛玉平靜道:「你現在的任務,是努力修煉,等到合適的時機前往上界。」
「可是」
「可是什麼? 」
洛玉冰冷道:「非得挨一頓打才會聽話?坐下,盤膝,吐納!」
「」
葉凡絕不是害怕師姐出手,純粹是覺得師姐說的話有道理。
瞧瞧。
都說大道至簡。
師姐的話就是大道。
簡簡單單幾個字,就讓葉凡心悅誠服的照做。
古玉空間的小木屋裡,洛玉不施粉黛的面容陡然一白,唇角緩緩溢出一絲鮮血。
她不甚在意的抹去,輕聲呢喃道:「師父,您在做什麼。是不是受了傷?否則因果本源之力,不會這般躁動」
「師姐。」
東方鳶推開門進來,一眼看到洛玉袖間的血跡,緊張道:「師姐,你怎麼又吐血了,我這就喊主人——」
「小傷,不打緊。」
洛玉平靜道:「找我何事?」
「哦哦哦,是這樣的,我想求師姐幫個忙。最近那金天華凝聚心血的速度慢了不少,您幫我瞧瞧他在想什麼」
「」
洛玉無言。
東方鳶都快把金天華給『薅』死了,他還能想什麼?已然是心神崩潰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
「餵給長生果樹吧,他凝不出幾滴心血了。」
「啊?」
東方鳶擔憂道:「這才采了三十三滴,距離主人的要求還差很多很多,萬一主人責罰下來可怎麼辦呀。主人會不會拿鞭子抽我?會不會用盡手段折磨我?師姐,您到時候可得幫忙攔著點兒,我最怕這些了。」
「」
你真希望我攔嗎?
洛玉都不好意思點破東方鳶,索性吐納調息起來,不再理會對方。
而東方鳶並沒有離去的意思,坐在一旁小心翼翼試探道:「師姐,主人他對柳依依是怎樣想的?我其實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我這三太太的位置,是蘇前輩欽點的,萬一主人」
「出去。」
「師姐」
東方鳶泫然欲泣,正要說些什麼,一根白玉長簫悄然飄浮在身前。
「唰!」
東方鳶小臉一白,連忙拎起裙擺跑路:「師姐,回見哈!」
不跑不行啊。
師姐是真往死里下手。
主人每次被打的,躺好幾天才能恢復。
況且。
只有主人能打她,其他人都不行!
「哎。」
洛玉扶額,正要說些什麼,似有所感看向某個方向。
那裡。
正是不拒城。
空中高懸兩輪明月。
一輪皎潔,一輪血紅。
身穿道袍風姿綽約的沈嫿,孤身站在城牆之上,方圓百米沒有一位修士,身影格外孤寂。
也不知想起了什麼,沈嫿神色憂慮的嘆了口氣。
這一幕。
讓不拒城內注視她的眾多修士,紛紛讚嘆。
「不愧是聖女,哪怕妖族已經退至妖土,依舊悔恨於沒能一網打盡!日夜站在城牆高處眺望仇敵所在,實乃我輩楷模!」
「可聖女看的那個方向,也不是妖土啊。你是如何看出,沈師姐是在悔恨的」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