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鐵門向旁邊拉開,走廊上清冷的白光泄進漆黑1片的房間中,整個房間擺滿了44方方的
新生兒保溫箱,只是在裡面躺著的並不是含著手指安然入眠的嬰孩,而是1條條盤成各種扭曲形狀的惑蟲蟲屍。
它們或首尾相接,血肉融化在1起、或每1節關節扭轉,直到蟲甲爆開露出血肉、亦或是直接蜷起身子,鑽進自己的身體...
每1條惑蟲的死狀都足以用詭異來形容。
慕白帶著兩個身著白大褂的馭靈師走入這間停滿蟲屍的房間,排燈漸次亮起,其中1人快步走向停屍間正中心的高大柜子前,輸入密碼後將防止其中的蟲母屍體給拉了出來。
「蟲母的死因是從正中間被劈開,老實說這給我們的調查增加了很大的難度,但好在蟲母的屍體後來沒收到別的損傷,我們也調查到了1些東西。」那白衣人說著,將其中1半屍體被剖開的截面展現在慕白面前。
「您看這裡,這4條凹痕,是母蟲的神經叢,根據癒合狀況來看,這些神經叢是在事發的前兩天,才從母蟲體內消失的。」白衣人說著,取出隨身帶著的小刀輕輕劃開1層肌肉,「也就是說,母蟲1共受到過兩次創傷。」
「第1次創傷,神經被人取出,母蟲進入不可控的狂暴狀態,但這1期間惑蟲並沒有離開蟲巢,應該是世界之眼的人通過某種手段對母蟲進行了限制,並藉助委託發布等手段將普通人和1些低級馭靈師騙入爛尾樓中做母蟲修補自身的養品,第2次,就是事發當晚,在1切都沒有被發現的情況下世界之眼突然放棄了對母蟲的控制,並且還自發的對母蟲進行1定程度的傷害,這1切就顯得很怪異。」
慕白接過另1個白衣人遞來的檢測報告,上面是1大片意義不明的數字,而跳過那些數字,就能看到『死因確定為邪術襲擊』的結論。
盯著報告看了片刻,慕白走到母蟲屍體旁邊,直接身後扒開更深的肉層:「有1點你說錯了,這裡有多次癒合的痕跡,母蟲的神經節點不只被取出過1次,還記得那些蟲魔嗎?它們就是被取出的神經節點給控制的。」
白衣人聞言皺起眉頭:「可就算是這麼說...這4個神經節點也還是下落不明。」
「必須找到。」慕白語氣冷硬,「這很可能關係到世界之眼的下1環計劃。」
「是,會長。」白衣人恭敬應道,他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那...洛秋那邊,您怎麼看?」
「...直接說你的想法,別轉彎抹角。」
「就是...會長大人,這次世界之眼留下的蟲巢很顯然就是世界之眼做的1個實驗,而這種邪惡實驗肯定都是由資深教徒隨時在場的,以洛秋初級馭靈師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是資深教徒的對手,可為什麼世界之眼非但沒有把洛秋留在哪,還主動重創蟲母,讓蟲母的實力退到可以被1個初級馭靈師單殺的地步?」
「在下認為,洛秋絕對是世界之眼想要安插進我們協會的奸細,退1萬步講,即使不是,他也絕對和世界之眼有說不清的關係,所以在下斗膽建議,立刻聯合警方抓捕洛秋,從他那裡,沒準我們能查出世界之眼這次的計劃!」
聽到這些話,慕白微微眯起眼睛,1副深思熟慮的模樣。
而就在白衣人以為自己的建議說服了會長時,1道冰冷的聲音卻是立刻打破了他的所有幻想。
「你覺得...你比我,比趙家,比防衛軍指揮官,比警察局局長都還要聰明?」
「屬...屬下不敢!是屬下妄言!」
「知道就行,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別琢磨自己不該想的東西。」慕白看著手上留下的血污,隨手擦在身邊白衣人的白大褂上,「另外,也跟其他有同樣想法的人說1下,別瞎想,也別...搞什么小動作,我不喜歡。」
「是...大人。」
「滾吧。」
......
「經過為其3天的搜索,於2十4日晚上失蹤的馭靈師協會兩位科研人員,王某與胡某的遺體在昨天凌晨4點十7分被發現於洛河鎮鎮外的1處農家院中,據悉屍體被發現時正藏在農家院的豬圈中,已經被家養豬啃得面目全非,僅能憑藉身上衣物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