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昭,但凡發現稀有礦山,拒不上報者,皆以謀反罪處置,輕則砍頭,重則誅九族。
但背後這人卻野心昭昭,根本不將律法放在眼中。
而且也說明此人有能力,有金錢,不然如何能布得了這麼大一盤棋。
可是製造炸藥,這就不單單是針對景昭辰了。
「阿昭,你還有其他的兄弟嗎?」
景昭辰也第一時間想到了這上面,已經沉思了一會。
他搖了搖頭。
「父皇膝下共七子,但最後活下來的也只有四個,我,那一位,四皇子的事你已經知道了。」
他思忖著,不停地轉著扳指。
「至於三皇子,只說他體弱,我年少時見過他那麼一回,然後就被送去別宮養病了,如今是生是死,誰都不清楚。」
「或許.....但這個有待驗證,一時真不好說。」
他們都默契的不提柳恆的事,雖然他的身份擺在那,但到底隔牆有耳。
「咻——咻——」
柳歲耳朵動了動,偏頭,薄如蟬翼的刀貼著她的臉飛出去。
景昭辰單手持扇,上下翻飛,看得人眼花繚亂。
小刀要麼掉落在地,要麼插在村中唯一的一棵古樹上。
暗處之人正是跟在二長老身邊的瘦小男子。
見勢不妙,拔腿就跑。
結果才跑出幾步,猛的被什麼纏住了雙腿,狼狽的摔倒在地。
他艱難的偏頭,雙眼瞪大,看著慢慢往自己身上爬的肥蛇,尖叫一聲。
塗山嫌棄看他一眼,吐了吐蛇信子。
男子眼一翻,直接嚇暈了過去。
塗山無語的看向站在那一動沒動的柳歲,表示自己很無辜,它壓根就沒咬他好吧。
這妥妥就是碰瓷!
見柳歲毫無反應,塗山認命地拖著那人的腿往他們身邊拽。
江樹拿腳尖使勁踢踢那男子。
「爺,姑娘,他真暈了。」
景昭辰只吩咐人將他綁了丟去一邊。
柳歲淡淡道,「看看他牙齒中可有藏毒?可不能叫人死了,我還有話想問。」
有暗衛將手指探入他的口中,少頃真就掏出粒小藥丸。
天太黑,何況還有別的事要做,柳歲只囑咐他將藥收好,等回到客棧再說。
暗衛低低嘟噥了句,「手指像被蟲子咬了。」
柳歲正欲抬腿進一戶人家,聞言猛地轉過身子。
「你剛說什麼了?手指怎麼了?」
那暗衛嚇得一個激靈,以為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回.....回柳姑娘,屬下就是覺得手指好像被蟲子咬了。」
柳歲的聲音忽地拔高。
「照明,快點!」
景昭辰聽她的聲音都有些抖,趕緊掏出火摺子。
那暗衛的手指只這一會的功夫已經腫得跟蘿蔔一般粗,依稀能看到上面有個被咬過的痕跡。
「快,阿昭,快把你的匕首給我。」
生死只在一線間,又到了她與死神搶人的時候。
柳歲專注,匕首揮出殘影。
那暗衛甚至還未感覺到疼痛,一條蟲子就已經落在地上,拼命的扭著醜陋的身體。
風颳過,眾人都聞到一股惡臭。
「捂住口鼻。」
柳歲四下看了看,從江樹衣擺處撕下片布條,緊緊纏在那暗衛正出血的手指上。
「最少七日不得使用內力,不管任何情況下,明白嗎?」
被她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