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歲被長白拉著,腳下踉蹌,好幾次都險些摔倒。
「您能不能鬆手?我自己會走!」
長白沒聽出她語氣中的惱火。
「死丫頭那裡面躺著的可是你親弟弟!你咋這麼墨跡呢?趕緊的趕緊的,少廢話!」
柳歲冷哼一聲。
長白迅速地收回自己的手,又放在嘴邊使勁吹了又吹。
「燙死老夫了!死丫頭你干什......」
最後一字沒出口。
柳歲的眸底已然變成紫色,瞳孔中似有火苗在跳動。
「我!自!己!認!得!路!」
每一個字都咬得極重,帶著滔天的怒意。
長白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慣性的躲到景昭辰的身後,順便推了他一把。
景昭辰,「......」
他是盾牌嗎?
每次長白把人惹急了,就會推他出來!
但,關鍵,說實話,柳歲這種時候,他也有些害怕!
柳歲一怒,屍橫遍野!
雖然都是動物的屍體吧!但它們可全被烤熟了!
看到景昭辰,柳歲眸底的紫氣這才漸漸褪去。
她若無其事,歪頭看著一臉後怕的景昭辰。
「阿昭,你怎麼這樣盯著我?我臉上沾到髒東西了?」
景昭辰輕搖了搖頭。
「歲歲,你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了?」
柳歲眨眨眼,又眨眨眼,一臉無辜。
「剛發生什麼了?不是說我弟弟動了嗎?」
長白縮了縮脖子,看著自己手腕處一圈被燙過的痕跡,心有餘悸。
「丫.....丫頭,你快進去看一看,為師和這臭小子就....就......守在外面。」
景昭辰一聽,就知道長白有話同他講,遂也點了點頭。
「我也不懂醫,就不進去添亂了,你趕緊去瞧瞧吧。」
柳歲覺得他們倆今晚怪怪的,仍是聽話的進了帳篷。
小公子靜靜躺在里側,身上的衣衫重新換過了,月牙白的顏色很襯他的氣質。
眉目如畫。
「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柳歲試探著問了句,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
如同之前一樣,脈搏虛浮且無力,跳動的十分緩慢,若不加重力道,幾乎都感覺不到。
又把了一會脈,仍是與從前沒甚區別。
柳歲蹙眉。
莫不是長白眼花了?
外邊,長白神情嚴肅。
「臭小子,剛才的事你怎麼看啊?老夫覺得這丫頭很不對勁,按說她體內那股靈氣應該已經被吸收了才是。」
景昭辰神色晦暗不明,眼中情緒複雜。
「長白前輩,歲歲剛才算是短暫的失去記憶了嗎?」
長白一滯,好半晌沒開口,只是不停的踱步。
「老夫最怕這個,可到底還是發生了,這回不過半盞茶,下次呢?」
不敢再深想,兩人都忍不住心中一沉。
「您能將歲歲體內的聖女之力召喚出來嗎?」
長白擰眉。
「能!但前提是這丫頭要睡得十分沉才行!可你也看見了,她如今的感觀比老夫還要敏銳,要做到這點,怕是難。」
景昭辰思忖了好半天,咬了咬牙,從袖中掏出個白瓷瓶。
「我一直難以入眠,歲歲便為我研製了這藥,無色無味.....」
「行!就這麼辦!反正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