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暖黃色的燈光照在太宰治的臉上,他半趴在吧檯上,看調酒師花里胡哨的動作。
「一杯法國香檳。」
旁邊的白蘭倒是比他積極很多,興沖沖地舉起手,「我早就想試試這個口味了,據說是琉璃老師最喜歡喝的酒哦。」
綾辻行人無語地看著這兩個人,感覺自己的年齡也被拉低了不少。
「你們兩個未成年小鬼更適合喝牛奶。」
他自己抿了一口香檳,乾脆低下頭給膝蓋上的人偶梳頭髮。
在病房裡針鋒相對之後,白蘭和太宰治結為了同盟。
聽起來簡直像是跳過了好幾集的內容,不過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的確如此,只要彼此看一眼,就能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的暗示。
明面上的口舌之爭不過是為了給在場的其他人製造錯覺罷了。
比如源稚生、比如澀澤龍彥。
「瞞過澀澤先生我可以理解,但那位源家主應該沒有必要吧,他看起來是個挺正派的人呢。」
白蘭終於拿到了他的那杯酒,快快樂樂抿了一口後皺起了眉。
倒不是酒太烈,恰恰相反,法國香檳的口味太淡,喝起來簡直像氣泡水。
太宰治嗤笑了一聲,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正派是個徹頭徹尾的貶義詞,越正派越好利用。
「但他的確有有不少願望要實現。」
太宰治懶洋洋地說:「先不說他兩個弟弟的身體問題,這兩個尚且可以用其他手段解決,他還有個活著的爹呢。」
「你覺得是什麼讓蛇岐八家的上一任家主,放著好好的影皇不當,去街頭賣拉麵的?」
「總不至於是島國戰敗吧?」
白蘭用高腳杯敲了敲吧檯,回憶上杉越的資料,「這樣看來,這位是和我們的同盟無緣了,復活一個人難度還是挺大的,尤其是死了那麼多年的人。」
「說不準都去轉世輪迴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太宰治拿酒杯的手不自覺抖了一下。
「其他幾個御主呢?師兄是我的雨守,無疑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太宰治用指尖摩挲著玻璃杯,輕聲說,「澀澤龍彥明顯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他能找到有令咒的人結盟,那大概率就是魔人了。」
「死屋之鼠的情報販子?」白蘭眨眨眼睛,「和我撞職業了啊。」
太宰治不理他,繼續說:「五條悟那邊,我一開始覺得,他是願意和我們結為同盟的……」
他一邊說一邊皺眉,「但自從琉璃老師醒來,他就不太正常,我不太能確定他的想法。」
這話說出來簡直荒謬,太宰治看不透五條悟的想法……
聽起來比他看不清中原中也的想法更嚇人。
「那這個也只能排除啊。」白蘭嘆了口氣,「五條君雖然個人性格一言難盡,但實力還是數一數二的。」
他這話說的好像自己很了解五條悟一樣。
太宰治放下酒杯,看向白蘭,「真奇怪,傑索先生,今天應該是你和五條第一次見面,也是你和我還有琉璃老師第一次見面,怎麼好像你很了解我們一樣。」
白蘭小弧度的歪了歪頭,做出很可愛的表情,「你猜?」
「我要吐了……」
「哈哈哈哈,太宰君,這個樣子的你比帶紅圍巾的你有意思多了。」
白蘭笑嘻嘻地說,「某種意義上來說,我見過很多個你,也見過很多個五條君。」
「所以,今天的所有人中,其實只有琉璃老師和我是初見哦。」白蘭彎了彎眼眸,「為此,我可是找造型師精心設計了造型呢。」
「可惜,沒能給琉璃老師眼前一亮的效果,那個造型師糟糕透了,等聖杯戰爭結束之後我就送他一根東京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