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琉璃是個很少會心虛的人。
她道德感不高,遇事一般都會堅定的指責別人,絕不反思自己,精神狀態美麗而健康。
在舉行轉運意識穿越到島國之後,她本就不高的道德更是進一步降低,大有從道德平地發展成道德盆地的趨勢。
畢竟她都是倭寇了還講什麼道德?
再說,她和誰講道德?
和倭寇嗎?
他們配嗎?
總之,在這樣的心路歷程下,望月琉璃一直本著遇到事情從別人身上找原因的思路,快樂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但現在她確實有點心虛。
因為在五條悟還思念著未婚妻的時候,他親愛的未婚妻已經悄然離開了鹿取小鎮,帶著兩個野男人在東京上演東京愛情故事。
花的還是五條家這些年給的零花錢。
事情還要從幾天前說起。
自從去年夏天三人一起看過流星雨之後,琉璃和源氏兄弟倆的感情劇烈升溫起來。
哪怕在神社修整好之後,她搬去神社住,三人之間也沒有因此生疏。
神社裡的神官對琉璃相當客氣,幾乎到了畢恭畢敬的地步。
一開始她還猜測是不是五條家打點過的緣故,直到幾天前第二次夢見月讀神,她才知道神明自來熟起來有多誇張。
夢中的海不再是一片漆黑,鏡面似的海洋映照著天空中的圓月和繁星。
琉璃睜開眼睛的瞬間,一雙手就已經撫上了她的臉頰,月讀那張妖異的面容近在咫尺。
許久不見的神明銀灰色的雙眼滿含笑意,說出毫無怨懟情緒卻又纏綿悱惻的埋怨。
「蝶姬啊,吾的妻子,你再不來見我,我都以為你要學人間的負心漢薄情郎一般,要棄我而去,另覓新歡了。」
琉璃想要往後退,卻發現自己現在正平躺在海面上,更準確的說,她平躺在海水中的一隻超大章魚上。
大概是章魚吧?
儘管有著漂亮的淺銀色半透明身體,神軀周圍還環繞著一群閃光的小星星,渾身還散發著寶石一樣的光澤……
但看這有著明顯吸盤的觸手,明顯就是只肥碩的章魚,做成章魚小丸子夠吃到明年的那種。
注意到琉璃咽口水的動作,月讀樂不可支地笑起來,「如何,這隻水母你喜歡嗎?」
琉璃簡直槽多無口,不管是對於蝶姬這種奇奇怪怪的稱呼,對於妻子這個莫名其妙的頭銜,還是對於月讀指章魚說水母的行為。
有槽不吐,憋在心裡只會為難自己。
想到這裡,琉璃乾脆問道,「月讀大人,您為何稱我為蝶姬?」
月讀又湊近了一些,祂已然柔軟下來的指尖捧著琉璃的臉頰,雙方的距離近到能感受彼此體溫和氣息的交纏。
琉璃一時恍然,意識到現在這個情景多多少少有點過於曖昧了。
我可是個有婚約的女人啊!
你們這些該死的誘惑離我遠一點.jpg
「因為蝶姬並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月讀有些自得的笑起來,「這是我為蝶姬取的名字,如何,好聽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側過臉蹭了蹭琉璃的側臉,感受著涼涼滑滑的觸感,琉璃一時很難反駁祂。
畢竟要她也不太願意告訴這位未來老闆自己的真名,按照神道傳聞,一旦被神明知道自己的名字,就很大可能被神隱。
蝶姬就蝶姬吧,開個馬甲之後大家分手也不尷尬。
「那麼,月讀大人又為什麼稱呼我為您的妻子?我們這才是第二次見面吧?」
月夜見尊似乎一開始就很期待她問這個問題,聽到後立刻開懷地做出解釋:
「蝶姬不是說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