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許欣這擼胳膊挽袖子的姿態,本就心虛的張岩頓時就慫了。筆神閣 m.bishenge。com
「別,許欣,誤會。」
「呵?誤會?我去尼瑪的誤會。」
許欣抓住張岩的衣領,就是一電炮。
張岩的臉本就挨了黃毛幾個耳光,有些紅腫。
這下又吃了許欣一拳,當即就變成了捂眼青。
這會兒天色已經大暗,單元門口池塘邊玩雪的幾個孩子也早都散了。
小區里更是沒什麼人走動,所以也沒人看到許欣這張岩的周旋。
「咳咳咳」
挨了許欣這一電炮,張岩這下是徹底老實了。
「老同學,別打了,我錯了,我都說。」
「行,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說道說道。」
許欣看了一眼四周,雖然沒什麼人走動。
但這裡畢竟也不是說話的好地方,然後一把揪住張岩的衣領就來到了小區門外。
伸手在張岩口袋裡掏了掏,就掏出一把車鑰匙。
隨手一按,小區門口停著一排車其中經一輛,車燈一亮。
許欣揪著張岩衣領走了過去,看到一輛奇瑞虎8。
「你之前不是開奧迪的嗎?」
看到這輛車,許欣一愣。
他記得張岩結婚的時候,丈母娘家可給他陪嫁了一輛奧迪a4來著。
當時他們同學,就沒有不羨慕的。
張岩苦笑一聲:「我離婚了,車子判給我前妻了。」
許欣一怔,也沒多說什麼。
伸手把張岩塞進副駕駛,許欣開車一溜煙駛離了小區。
半個小時候,車子停在了鶴州的城鄉結合部。
二人下車,張岩看到前面那洪岩小吃部的燈箱也是一怔。
「這地方還開著呢?」
許欣在後面推了他一把:「走吧,進去再說。」
這個小吃部,可是他們以前經常來聚會的一個點。
當年他們高中郊遊的時候,經常會路過這個小吃部。
因為這小店菜量大,價格平,所以回程的時候,他們總喜歡在這裡吃一頓。
這次又來到這裡,張岩看著許欣的背影,不由慚愧不已。
進了店裡,頭髮花白的老闆娘竟然一眼就認出了他們倆。
「哎呦,你們來啦?」
「是啊!老闆娘,可好久不見啦!」
許欣笑著說道。
「可不是嘛,都得七八年了,一晃眼你們都這麼大啦?」
老闆娘熱情的招呼道:「快,裡邊請,裡邊有包房。」
「好勒,老闆娘給我們上一份牛肉湯,再來一份溜三樣」
許欣隨口點了幾道他們以前經常吃的菜
『嘶哈』
張岩將面前的白酒,一口乾了半杯。
許欣因為等會兒要開車,並沒喝酒。
張岩也看出來了,許欣並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也漸漸鬆弛了下來。
「老同學,是我對不起你。我也是一時糊塗」
「兩年前我老婆生孩子,你知道嗎?」
「可我一年後才特麼知道,那孩子竟然不是我的。」
「然後我就和她離了婚,這一鬧又是幾個月」
「雖然這點家醜沒傳出去,但我也被折磨的精疲力盡」
「再後來,不知怎麼,我就染上了賭癮。」
「隔三差五都要去耍上兩把,只有賭的時候,才能讓我忘掉過去」
「就這麼,一來二去我欠了崔老四不少錢。」
「前段時間,我去三鑫公司盤點的時候,意外撞見了他。」
「然後他就纏上了我,威逼我,讓我」
「嗚嗚嗚,老同學,我對不起你」
兩杯酒下肚,張岩打開了心結。
在許欣面前痛哭流涕訴說了起來。
許欣原以為自己已經夠慘了,可沒想到這哥們竟然比自己還慘。
竟然幫別人養了一年孩子
而且他也能看得出來,這會兒張岩並沒跟自己演戲。
他這些年走南闖北,見過的各種場面也算不少。
所以誰真誰假,他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他拍了拍張岩的肩頭,又給他倒了一杯酒。
「我爸現在到底怎麼樣了?還有他到底欠外面多少錢?」
許欣問道,這才是他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張岩抬頭看了他一眼:「你真不知道嗎?」
「廢話,知道我還問你?」
許欣一瞪眼睛,張岩苦笑著搖了搖頭。
「哎!現在叔叔可是鶴州道上的名人,不少大佬都發了江湖追殺令」
許欣嚇了一跳:「什麼?江湖追殺令?」
「是啊!最高的懸賞一百萬呢?」
「我」
許欣差點沒一口氣閉過去。
「我爸到底欠了多少錢啊?」
「哎,反正不少。」
張岩又抿了一口酒。
「光是幾家銀行,就欠了一個多億。」
「把三鑫公司那些資產全都賣了,銀行的帳是平的七七八八了。」
「但是外面還欠了很多,不過具體欠了多少,沒人能說得清。」
「我聽人說過,好像欠了十幾個億」
張岩說到這,許欣眼珠子差點沒從眼眶裡瞪出來。
他知道老爸膽子大,路子野,但也沒想到,能野到這般地步。
十幾個小目標?
一想到這個數字,他就感到一陣眩暈。
「不過我也不確定哈,也只是聽說。」
看到許欣臉色鐵青,張岩又趕緊解釋道。
「有幾個債權人,把業務委託給了崔老四。」
「我聽說,光是他手上的債權,就有三個億。」
「那些人說,不管要回來多少,都分他一半。」
「所以,那傢伙才會這麼賣力」
張岩又說道,許欣這會兒頭皮都已經麻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回一趟老家,這副本竟然開出了地獄級難度。
原本他還想著,能不能想個辦法,讓老爸退出的體面一點。
現在看來,是甭想了。
能偷偷把老爸從鶴州完整的接出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