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安國眼色一亮,疾步上前,神色極為認真。
「道長,如果能治好頑疾,晉某便可在航天事業多待幾年,不勝感激。」
道長?
丹陽子東張西望,最後確定這個稱呼就是針對自己的。
「哈哈,就這麼叫著吧。」牛小田笑著傳音。
好吧!
丹陽子也不計較,捋著鬍鬚搖頭晃腦道:「先別急著道謝。能治好,但也有難處。」
「請講!」
「治療時段不長,一刻鐘即可。然而,傷處遍布神經血脈,不得使用麻-醉,需得承受常人不能忍。敢問,能否做到?」丹陽子正色道。
能!
晉安國毫不猶豫。
丹陽子卻輕笑出聲,雙手往身後一背:「也罷,能與不能,試試便知道了。坐下吧!」
晉安國道了聲謝,隨後將外套脫下,整齊疊好,交由李平暫時看管,自己則在院中的座椅上坐下。
剛剛袒露出手臂,丹陽子便將一截木頭遞到晉安國跟前。
「道長,此為何意?」晉安國不解。
「怕你咬了自己舌頭!」
「呵呵,道長多慮了,不需要。」
「剝筋蹭骨之痛,絕非常人可以忍受。意志模糊之時,人力豈可阻止?」
「失去意志,有何面目身穿戎裝?」
丹陽子微微搖頭,倒也暗自欽佩晉安國是條漢子,手掌隔空在其手臂上探過之後,確定一處。
就是這裡了!
晉安國微笑默認,然而接下來一幕,卻讓他目瞪口呆。
丹陽子居然就使用剛才那截木棍,用力戳向肌肉,繼而一挑。
劇痛傳來,晉安國的額頭瞬間便是細汗密布。
「指揮長?」
李平頗有幾分擔心,晉安國卻擺擺手,示意她退後。
李平不安看向牛小田,眼神滿是暗示,指揮長可不能出事,沒人擔得起這個責任。
牛小田卻視而不見,反而對丹陽子的「棍法」相當剛興趣。
當然,木棍只是介質,真正令晉安國體內異物遊走的,是丹陽子釋放的氣息。
丹陽子雙目緊閉,牽引著早就被血肉包裹的異物往外慢慢移動。
十分鐘過去了,晉安國臉色蒼白,汗雨如下,卻神色如常,身形不見一絲抖動。
丹陽子對他也心生敬意,提醒道:「接下來,異物要突破經絡束縛,或有微細血管破裂,不需驚慌。」
「道長醫者仁心,晉某照做便是。」晉安國淡淡一笑。
好!
丹陽子猛然托住木棍底部,微微發力,縱然是鋼鐵壯漢,晉安國眼前一黑,險些暈死,緊抿的薄唇不見一絲血色,泛白的指節似乎隨時都會裂開。
此情此景,讓華英的心也不由揪到了嗓子眼兒。
隨著丹陽子手腕扭動,牛小田清晰可見晉安國手臂皮膚下方一個小小的凸起。
唰!
一根銀針飛快刺破,那枚伴隨晉安國二十餘年的異物,終於面世!
眾人不由湊了過去,詫異發現,竟然是個指甲大小的彈片。
更令人稱奇的是,剝離十分乾淨,看不到一絲血跡。
晉安國身體一松,緩緩睜開眼睛,試著活動下手臂,驚喜不已,連忙起身:「道長之恩如同再造。」
「銅筋鐵骨,可敬可佩。」丹陽子難得贊了句。
「道長謬讚。」
短短十五分鐘,已經耗盡了晉安國大部分氣力,此刻更是覺得頭重腳輕。
只需修養半個時辰即可!
很快,院子裡排起長長的隊伍,挨個診治。
看似極為簡單的針灸按摩,陳年老毛病就徹底消失了。
筋骨舊傷,也得到了有效糾正。
華英看著眼熱,躍躍欲試,卻被牛小田一把拉住。
「會長,你身體好得很,還是把寶貴的機會,讓給別人吧。」牛小田嘿嘿笑。
「也對,龍大師和苗大師都為我診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