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
影子漸漸清晰起來,一名身穿紫色長袍的老者。
絡腮鬍竟然也是紫色的,眼睛不大,眉毛很濃,獅鼻闊口,帶著異域風情。
紫色,通常是尊貴的象徵,就是魁隱。
身邊的年輕人,穿著灰色立領裝,相貌倒是很英俊,就是刺蝟靈仙。
嗯,找來的模子不錯。
「牛先生,在下魁隱法師,這是要去哪裡?」
魁隱微微抱拳開口道,聲音不大,落在耳中卻格外清晰。
「幸會法師!」
牛小田回了個抱拳,繼而笑道:「在家太悶了,出門看看風景,增長些見識,不知法師大駕光臨,有何賜教啊?」
「看起來,你是經歷過風浪的,倒也處亂不驚。」
魁隱法師贊了一句,直言道:「我聽說,你殺了冷月門的內丹修士,剝皮剔骨,殘忍無比,如此作為,是不是太過了?」
「扯淡,那人不是我殺的。」
牛小田堅定擺擺手,又說:「這事兒,我都已經跟圖掌門解釋過了,她不再計較。」
「她不計較,那是婦人之仁。你所害之人,自幼在我身邊長大,如同骨血孩兒,哼,豈能就這麼算了。」魁隱法師一聲冷哼。
「魁隱,你難道沒聽清,那人不是我殺的。」牛小田再次強調。
「有什麼證據?」
「沒有,但你有什麼證據,是我殺的?」牛小田反問。
「證人不止一個。」
「那叫栽贓,你手下的宇文昃,無緣無故想要炸平本人的山莊,性質多惡劣,說句不好聽的,把他們都殺了,也不為過。」牛小田哼出一股冷氣。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恨。」魁隱法師表現的很護犢子。
臥槽!
沒理可講,那就直接了當吧!
「魁隱,明說吧,你想咋樣?」牛小田抱著膀子。
「將兩個靈仙和一隻靈貓,賠償給我,此事就此作罷。否則,後果自負。」
魁隱法師簡直臭不要臉,上來就是獅子大開口。
牛小田都給氣笑了,握緊了紫騰鞭:「法師,還沒睡覺呢,可別做夢了。你的人長在身邊是骨肉,它們也都是本人的摯友,生死相伴,絕不可能,死了這條心吧。」
白飛、喵星現出真身,浮在牛小田的肩頭兩側,都衝著魁隱呲牙低吼,表達著憤怒。
佘燦蓮更是生氣,已經將穿山槍瞄準了魁隱法師。
「唉,看來,本人要破例大開殺戒了。」魁隱法師嘆了口氣。
瞧瞧,這就是標準的假慈悲。
他縱容手下宇文昃一行,不知製造了多少人間慘劇。
「我也不想殺你,但是,戰場之上,生死自負,先交代好後事吧!」牛小田滿不在乎,單憑隊伍實力,能對付一名合神期修士。
「小田,這只是個分身。」隱身的青依提醒。
「那就好辦了!」
牛小田嘴角掛著嘲笑,斗元失去了分身,還不是生生咽下了這口氣。
魁隱法師,終於出手了。
拋出一張黑色符籙,頃刻間,鬼霧洶湧撲來。
與此同時,
那名刺蝟靈仙驟然下落,消失在當場,突然又從地下冒出來,驟然射來一根背刺,快如閃電,射中了尚奇秀。
啪嗒一聲。
背刺落在地上,尚奇秀的衣服被刺穿一個洞,氣得揮手一劍,就朝著前方劈了過去。
不等寒氣衝擊在刺蝟靈仙的身上,這貨又鑽進了沙子裡。
嘭!
佘燦蓮的穿山槍,緊隨而至,硬生生將地面穿了個深坑。
刺蝟靈仙差點被擊中,頗有些狼狽的從另一側冒了出來,再次釋放一根背刺。
這次,
目標還是尚奇秀,大概他想不明白為何傷不了尚奇秀,想要再實驗一次。
啪!
牛小田早有防範,盯緊了背刺,紫藤鞭一記橫掃,將其擊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