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峰之所以給趙陽打這通電話,其實就是找趙陽求救,可是,他偏偏開不了這個口。
畢竟他們這幾個月在永安混得風生水起,要是連個地下錢莊老闆都搞不定,著實丟死了人。
可是,這個地下錢莊的老闆並不一般,他手底下養了一票兇狠歹毒的打手,著實厲害無比!
許彪這些人竟然不是他一個地下錢莊老闆的對手!
不然的話,許彪也不會被搞得這麼慘!
「有話直說,別跟我婆婆媽媽的,你又不是個娘們。」趙陽沉聲說道。
「陽哥,這個蘇剛,他是退伍偵察兵,猴精猴靈的,還沒當兵的時候,他就整過彪哥,害得彪哥住了半個月的院,後來彪哥一見到他,就有點發憷,這次要不是你發話,彪哥絕對不會去動他,那小子太陰了……」何峰說道。
「……」趙陽真是無語。
看來這許彪跟鄒立宇真是沒法比。
在永安,只有別人怕鄒立宇,沒有鄒立宇怕別人。
他許彪都特麼上位了,竟然還有不敢整的人。
許彪啊許彪,你整不過就說整不過,搞得現在手筋腳筋全斷,你這不是給自己挖坑麼?
「何峰,你把昨天晚上的事兒都跟我詳細說說。」趙陽說道。
此時他已經動了親自出馬的念頭,在這之前,他很有興趣知道,昨天晚上都發生了什麼。
「事情是這樣。」何峰說道:「晚上彪哥叫我們吃飯,大概六點多吧,我們都到了一家常去的店吃烤羊腿,彪哥一邊吃,一邊把事情交待給我們,讓我們一定把這件事兒辦好,不然以後就沒臉見你了。」
聽到這裡,趙陽問:「他把事情交待給你們,那他呢?」
「他還是老樣子,去迪吧玩啊。」何峰說道:「他很忌憚蘇剛,所以就把事情交代給我們了。」
「哦,那你們怎麼樣,抓到人了嗎?」趙陽問。
「蘇剛和他的人都很喜歡賭,我們打聽到了他們常去的四個地方,就在每個地方都安排人盯梢,一旦蘇剛露面,我們馬上過去!」
何峰頓了頓,說道:「七點多的時候,我們已經集結了好幾十人了!」
「然後呢?」趙陽問。
「然後我們等到十點多都沒發現蘇剛露頭,心裡正納悶呢,彪哥去的那個場子的老闆打電話過來了!」何峰說道。
聽到這裡,趙陽心中一動!
這個電話,肯定是許彪被人動了的消息!
果然,只聽何峰繼續說道:「我一接電話,那老闆就急吼吼地說他的場子被砸了個稀巴爛,彪哥跟幾個兄弟被一頓暴打,然後,彪哥就被蘇剛和他的手下,當著客人的面,挑斷了手筋腳筋!」
接著,何峰帶著哭腔說道:「陽哥,那迪吧的老闆跟我說,彪哥是被人從地上拖走的!當時那麼多人都瞅著呢!」
這面子丟大了!
趙陽知道,經過昨天這一晚,許彪在永安的名聲如同跳崖般墜落!
然而,都無所謂了,許彪已經殘了,跟殘了相比,名聲又算得了什麼?
「何峰,我聽明白了,昨天你們晚上蹲蘇剛,結果有人泄露了消息!」趙陽沉聲說道:「你們的人裡面,肯定有內鬼!」
「陽哥,你說得一點都沒錯!」何峰咬牙說道。
「你們為了搞死蘇剛,能叫多少人叫多少人,可是這些人裡面,有被蘇剛收買了的人!」趙陽繼續說道。
「陽哥……你說的太對了……」何峰說道。
「所以,一整晚你們都撲了個空,反倒讓蘇剛抓到許彪,把他好頓整。」
說到這,趙陽冷笑說道:「蘇剛這個傢伙很陰,也比你們聰明!」
「陽哥,我覺得主要還是我們太信任這幫兄弟了!」何峰咬牙切齒地道:「我一會就把昨天晚上的人都叫齊,挨個過篩子,一定把內鬼抓出來!」
「算了吧。」趙陽苦笑說道:「何峰,你動動腦子,你要是這麼整,兄弟們會高興麼?因為一個內鬼而讓所有兄弟不爽,這不合適!抓內鬼不能明著抓,要暗中查,明松暗緊,明白嗎?」
「陽哥說的是!」聽了趙陽的話,何峰立刻警醒過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