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很悶熱,就連樹梢上的蟬都懶洋洋的,有一聲沒一聲叫著。
武月看到蘇陽家裡的千年靈芝,眼睛一亮,想問蘇陽買一點,蘇陽抬眼看看武月,表情突然嚴肅,道:「不行,這株靈芝我不賣。」
「為什麼?你有用處?我不多要,就要一點。」
武月近乎是懇求的語氣,繼續說:「你也知道卟啉症需要活血化瘀,有了這株千年靈芝,再配上一點升麻,不出幾服藥,我的身體就能夠痊癒。」
說著,她已經拾起那株靈芝,蘇陽見狀,跨上前一大步,一把搶過武月手裡的靈芝。
「我說不行就不行,這株靈芝多少錢我都不會賣。」
蘇陽一拉臥室大門,對武月說道:「武小姐,你身體有什麼不適可以隨時來找我,但是不要再打這株靈芝的主意。」
「我還有別的事,請你離開!」
武月眉頭一皺,不明白蘇陽為什麼反應這麼大,不賣給自己就不賣,用得著下逐客令嗎?
再說,他不賣給自己靈芝,要生氣的也應該是自己,他氣個什麼勁?
武月也不爽,對蘇陽使勁「哼」了一聲:「走就走!」
她大步流星走出蘇家,頭都沒有回一下。
武月前腳剛走,李巧英後腳就從廚房出來,手上的水不停滴落,衝著蘇陽說道:「陽子,怎麼了?那位小姐不留下來吃飯?」
蘇陽搖搖頭,道:「我跟她不熟,為什麼要讓她留下來。」
「嘭!」的一聲,他將門重重關上,只留下李巧英一臉莫名其妙,搖搖頭又回到廚房。
......
幾天過去,都相安無事,蘇陽照常每天去後山採藥,回來就鑽進房間,繼續優化他的煉藥爐。
許柔雅一連幾天都沒有來找過蘇陽,蘇陽倒是也無所謂,他非常習慣一個人,並且享受一個人。
這天,蘇陽剛剛從後山回來,正在院子裡晾曬草藥,只聽到門口傳來一個急切的女聲。
「蘇陽,不好了,出事了!」
這個聲音蘇陽很熟悉,是許柔雅,她好幾天沒有來找自己,怎麼今天一來就這麼急急忙忙的?
蘇陽站起身來,轉頭看向門口,許柔雅已經進入院子。
「什麼事?」蘇陽不緊不慢問道。
許柔雅一路小跑來到蘇陽面前,氣都沒有喘勻,就連忙說道:「是,是武月,武月突然昏迷了。」
「什麼?」蘇陽眉間微皺,他摸摸下巴,說:「不可能,她體內的病毒已經清除了,怎麼可能突然昏迷呢?」
許柔雅搖搖頭,道:「不知道,但是人已經送到我的診所,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蘇陽放下手裡的藥材,沖屋裡喊一聲:「爸媽,我有事出去一趟,不用等我吃飯。」
說完,他沒等老兩口的反應,已經跟著許柔雅出了門。
來到村診所,蘇陽片刻也不停留,立刻來到武月的病房,只見她眼眶周圍呈現深紫色,嘴唇也有些發黑。
「不對,剛才還不是這樣的,怎麼會變成這樣?」許柔雅眉間擰成一個疙瘩,輕聲自語道。
「她這是中毒了!」蘇陽一邊說,一邊緩緩走向武月,正準備蹲下來幫武月診治,突然一隻手將他攔住。
「你是哪位?」隨著話音,蘇陽抬頭一看,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目不轉睛注視自己。
許柔雅連忙解釋:「武先生,他是蘇陽,武月的病就是他治好的。」
「蘇陽,這位是武月的父親!」
許柔雅幫兩方介紹之後,蘇陽只是微微點頭示意,現在當務之急是給武月治病,寒暄什麼的容後再議。
他正要蹲下身子,武父再次阻攔。
「就是你?」武父的聲音極具威嚴,只是簡單的三個字,說出來整個房間都仿佛在顫抖。
蘇陽並不畏懼,面對武父,眼神中滿是淡然。
武父反而一愣,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年輕人,面對自己的時候,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緒。
深邃的眼神好像把一切都埋藏起來,就算很仔細去看,也看不透這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