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麗麗正在開車,雙手不能離開方向盤,只好任趙鐵柱擺布。
「一會下車再收拾你!」雖然嘴上還是像刀子一樣,可實際上黃麗麗心裡比吃了蜜糖還甜。
趙鐵柱自然大喜過望,沒想到黃麗麗對他黑老大的身份一點也沒介意,就算真被收拾一頓,那也心甘情願。
「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王姨?」臨近老窩溝時,黃麗麗鼓起勇氣問道。
「你說王所長嗎?這樣不太合適吧!」趙鐵柱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那算了吧!」黃麗麗板起臉,好像還生氣了。
「別呀!」趙鐵柱見勢不妙,馬上變得油嘴滑舌,「我就是矜持一下,這有什麼不合適的?我趙鐵柱再怎麼說也是老大,還會怕見丈母娘?」
雖然黃麗麗不喜歡油嘴滑舌的人,可這話她還是愛聽。
因為王姨在她眼裡就是母親,當年要是沒有王姨的收養,她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而且王姨為了照顧黃麗麗還得罪了黃真父子,處處受到打壓,真的犧牲太多了。否則以王姨的能力,絕不會只做一個小小的鄉下所長。
王姨家大門緊閉,這讓黃麗麗感到困惑,因為之前通過電話確認王姨今天休息她才過來的。
「王姨,我是麗麗,開門呀!」
黃麗麗敲著房門,而趙鐵柱就站在一旁整理衣服,平時對著裝不太注意,到了關鍵時候才發現衣服上全是褶皺。
可是敲了好一陣也沒人開門。
「麗麗回來啦!」
反倒是鄰居被吵到,出來看了一眼。
「阿婆,王姨今天不是休息嗎?怎麼家裡沒人呢?您知道她去哪了嗎?」黃麗麗臉上前問。
「本來王所長是休息的,可是後來又被所里的人找了回去,好像是出了什麼事。」阿婆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所以只知道鎮上這兩天有事,卻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黃麗麗本就是急性子,聽了阿婆的話趕緊往派出所走。
來到派出所的時候發現整個派出所站滿了人,所有休假的警員都被叫了回來。
「發生什麼事了?」審問室外碰到了王姨,黃麗麗連忙上去問。
「哎,最近兩天不知哪來一幫人,在周邊招搖撞騙,上面很重視,要我們著手調查。結果……」
王姨指了指滿屋子的人,無奈地說,「真沒想到涉事的人會這麼多。」
趙鐵柱四下看看,發現被抓起來的大都是農民,而且婦女居多。通常農村婦女膽子都不大,見到警察就畏畏縮縮,可是這些婦女腰板卻很直,居然還跟民警講道理。
而在這些農民中間還有一人,臉比較黃,但是皮膚很好,絕對不是干農活的農民。和吵鬧的婦女不同,他就一直安靜的坐著。
「王姨,究竟發生了什麼,要把這些人都抓來審問?」趙鐵柱疑惑地問。
「咱們鎮的幾個村子大都有種植草藥的藥農,眼看就是藥材旺季了,可這些藥農地里的草藥都快被野草掩蓋了,他們也不去料理。不光是藥農,不少村民家裡的農作物都沒人料理。」
王姨皺眉說,「這件事被上面視察的領導發現很生氣,就讓我們調查究竟發生了什麼。」
「就算不務農也不犯法呀,幹嘛把他們都抓起來了?」趙鐵柱還是不明白。
「今天上午接到舉報,說這些人非法集會。我們就突擊檢查,誰想到這些人居然聚在一起搞一種膜拜儀式,足足兩百三十人!」
王姨說話時臉色都變了,指著所里抓來的人說,「我們只抓了一小部分,要是全抓起來,派出所根本裝不下。」
聽完之後趙鐵柱也大吃一驚,兩百多人的集會不備案,這是要造反嗎?
可是看這些人的樣子都是地道農民,而且這裡雖然窮,可是還沒到吃不飽穿不暖的地步,說這些農民要造反,趙鐵柱肯定不信。
於是目光就放在那個與眾不同的男子身上。
看他這麼鎮定,趙鐵柱覺得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王姨,我看那個人很可疑,為什麼不審問他?」趙鐵柱指向那個人問。
「審了,可他什麼也不說,我們拿他也沒有辦法。」王姨一臉無奈。
「讓我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