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趙鐵柱這麼狠,就算胡家兄弟都是一愣,更別說是野牛的小弟。
這下再沒人敢上前,只是遠遠地看著,不知所措。
亮子見勢不妙,趕緊腳底抹油。
「給我往死里打!」趙鐵柱眼疾腳快。野牛身後的亮子一動,趙鐵柱伸腳就把他半倒。
聽到趙鐵柱的命令,野牛的小弟有些猶豫。
趙鐵柱卻不著急,拿刀在野牛另一條腿上比劃比劃。
野牛嚇得一哆嗦,趕緊對自己的小弟大罵,「你們都是聾子嗎?快打呀,誰打的輕,回頭我就砍死誰!」
野牛發話了,這些小弟哪還敢猶豫,照著亮子就撲上去,一頓拳打腳踢。轉眼工夫亮子就被打得渾身是血,奄奄一息。
「好了!」
趙鐵柱一聲令下,那些小弟立即住手,直愣愣地站在亮子身旁。
「這就是做叛徒的下場!」趙鐵柱冷冷地對亮子說。
亮子吸粉吸得身體弱,被打得說不出話來,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此時此刻心裡後悔不已,可惜一切都遲了。
「不想你們的老大死就別跟過來!」
趙鐵柱甩下一聲冷哼,直接把野牛推上轎車。
「鐵柱,有你的!」胡老三算是服了趙鐵柱了,對趙鐵柱豎個大拇指,然後趕緊開車離開。
轎車一路飛馳,開進郊區一個廢棄的工廠。
這大半夜的,誰也不會到這裡來。下車之後,趙鐵柱摘掉頭套,拖著野牛走進廠房丟在地上。
「啊——」傷口一動,野牛立刻疼得大叫。可惜在這裡,就算是叫破喉嚨也沒人會聽見。
「大爺,二爺,三爺,還有這位爺,我野牛一時糊塗犯下大錯,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吧!」野牛知道自己此刻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只能硬著頭皮求饒。
胡老二一看到野牛就恨得咬牙,兩個拳頭握得咯咯作響,脖子上青筋暴起。
這劇情和七年前驚人的相似。
七年前胡老二一時心軟,結果換來了七年的牢獄之災。今天無論如何,胡老二也不會讓自己重蹈覆轍。
見胡老二模樣猙獰,野牛嚇得滿頭大汗,咽了口唾沫,屁都不敢放一個。
「老二,等一下!」
胡老大叫住胡老二說,「野牛死了警方肯定會追究,我們兄弟是無所謂,可今天這事牽扯了鐵柱,他還年輕!」
胡老二眉頭一皺,轉而看向趙鐵柱。
「對對對!」野牛一看自己有活命的機會,立刻附和說,「我這個人渣死就死了,可那個兄弟這麼年輕,大好前程可毀了!」
「給我閉嘴!」胡老二一腳踹在野牛嘴上,直接踹掉兩顆門牙。
這下野牛老實了。
胡家兄弟雖然從事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可在道上也是出了名的仁義。七年前胡老二入獄,要不是道上朋友幫忙,只怕胡家三兄弟早就被一鍋端了。
現在趙鐵柱冒死救了三兄弟,他們自然不能置趙鐵柱於不顧。
「鐵柱兄弟,今天我們兄弟三個承蒙你捨命相救,感恩不盡。不能因為我們自己的私人恩怨毀了兄弟的前程,既然人是兄弟你抓的,就憑你處置吧,我們兄弟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胡老二說話鏗鏘有力,別看高高瘦瘦,戴著眼鏡像個書生,可一言一行中都透露出強者的霸氣。
事關人命,趙鐵柱可不能再由著性子來。
「野牛殺肯定不能殺。」趙鐵柱緊皺眉頭說。
「對對對,殺了我你的前程也就完了,千萬不能殺!」野牛一說話,滿口血噴得哪裡都是。
「但是放也絕對放不得!」野牛才說完,趙鐵柱又堅定地看著胡家兄弟。
野牛一聽,又傻了,不殺也不放,趙鐵柱究竟想幹什麼呢?
「鐵柱兄弟說得不錯,野牛的脾氣不用我說,一旦放了他,鐵柱兄弟以後就別想再踏進湘縣半步。」胡老二滿臉為難,看向趙鐵柱說,「鐵柱兄弟,是我們兄弟連累你了!」
胡老大和胡老三心裡也很內疚。趙鐵柱完全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看見,悄悄離開,可他卻冒死救了兄弟三人。結果兄弟三人沒法報答趙鐵柱不說,居然還害得他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