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牛心裡琢磨著趙鐵柱可能還不想放過自己,一想到自己的把柄都在趙鐵柱和胡家兄弟手裡,立刻冷汗直冒。
「鐵柱哥,我都這樣了我……」野牛苦著臉看看自己的腿。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怎麼,你以為我是冤枉你了還是怎麼著?」趙鐵柱冷笑說。
野牛還真就是這麼想的,低著頭不說話。
「那我告訴你,這都是一個叫狗哥的傢伙乾的,據我所知,這個狗哥是你的手下對吧?」趙鐵柱似笑非笑地說。
野牛渾身一震,心裡暗罵那個不長眼的東西,盡給自己找麻煩。
「坤子,你去把狗子給我找來!」野牛氣憤地說。
「慢著!」大漢坤子剛要走,趙鐵柱立刻叫住他,對野牛說,「這可就是你野牛不對了,人家辛辛苦苦給你賣命,出這麼點事你都扛不起,還做什麼老大?」
「那……那鐵柱哥,您說要怎麼辦呢?」野牛哭喪著臉問。
「簡單,我這裡的裝修就包給你和坤子了,不許找別人,就你們倆干,就當是給你們教導無方的教訓。」趙鐵柱一本正經地說。
「啊?」野牛看看自己的腿,想要跟趙鐵柱求情,可惜不敢。
「啊什麼啊?不願意嗎?」
趙鐵柱把眼一瞪,野牛和坤子就軟了,哪敢說半個「不」字,趕緊抄起工具幹活。
趙鐵柱和何慧就在辦公室里坐著,何慧心地善良,倒是沒怎麼樣。趙鐵柱卻是心裡使壞,有點不向心的就破口大罵。
野牛和坤子心裡委屈得跟竇娥似的,可在趙鐵柱面前又只能憋著,差點憋出內傷來。
不遠處的大街上有個穿破洞衣服的混混,看到有人在重新裝修趙鐵柱的公司,臉上浮現一抹奸笑,飛快地往一家娛樂會所跑。
「狗哥,癩子哥,動工了!」
這個混混橫衝直撞跑進一個包間,王癩子和黃毛正在裡面糟蹋億萬子孫,正好被這個混混打斷,滿臉的不快。
「叫什麼叫,沒看我們哥倆忙著呢?」黃毛滿臉不爽,衝著這個混混一瞪眼。
「狗哥,狗哥,昨天咱們潑油漆的那家公司又重新裝修了!」這個混混急忙匯報。
「啊?這麼快!」黃毛眉頭一皺,說,「還真不把我狗哥放在眼裡了是吧?叫兄弟們帶上傢伙,把那家公司給抄了,我還就不信治不了他!」
說著黃毛推開趴在身上的女人,一把拉好拉鏈就往外走。
「狗子,我可就在這等你的好消息了,回頭我請你去『春之夢』再好好樂呵樂呵!」上次黃毛被打之後,王癩子和黃毛就計劃好了,下次再去直接一頓砸,砸完就跑。就算何慧報警了,等警察趕到,黃毛他們也跑沒影了。
只是王癩子沒想到機會來得這麼快。
「癩子哥,您就瞧好吧!」說著黃毛就帶著一幫混混走出去。
十分鐘之後,黃毛帶著十幾個手下氣勢洶洶地來到公司門口,沖裡面的就喊,「趙鐵柱,想死是不是,今天不把錢還上來你休想開張!兄弟們,給我砸!」
說著黃毛就帶著手下衝上去。
可沖了一步被兩個幹活的擋住了。見兩個幹活的渾身髒兮兮,還有一個人一瘸一拐的,黃毛大叫起來,「不想死的給老子讓開,不知道我跟誰混的嗎?」
見到黃毛過來,何慧緊張起來,可還沒站起來就被趙鐵柱拉到大腿上坐著。趙鐵柱抱著何慧,一副等著看戲的架勢。
「怎麼著,你還想砍我是怎麼地?」
野牛和坤子正窩了一肚子火,好不容易把黃毛給盼來了,這怎麼可能放過他?
黃毛一聽不對勁,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呢?
「野牛哥!坤哥!」擦掉兩人臉上的灰,黃毛渾身一抽,直接把棍子扔在地上,就差沒跪下了,「野牛哥,坤哥,你們……你們怎麼在這裡幹這活呀!」
黃毛一家覺得不對勁了,可還是忍不住問。
黃毛的手下沒見過野牛和坤子,可也聽過他們的威名,就跟著黃毛把武器扔在地上,膽小的已經嚇得渾身亂顫。
「為什麼幹這活?」野牛拄著拐杖,上去一巴掌打在黃毛臉上,怒喝道,「這還不是拜你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