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歡到深夜,所有人喝得伶仃大醉,直接趴在度桌上呼呼大睡。
胡老二也喝得滿臉通紅,靠牆站著慢慢抽著煙,看到這幫弟兄如此高興,他也難得地露出會心的笑容。
趙鐵柱也喝了不少,不過他是趙鐵柱,脈絡中的白光已經把酒精消耗得差不多了,跟個沒事人一樣。
「二哥不去睡會嗎?」趙鐵柱略感驚訝,因為今天喝得最多的就是胡老二,可看他的樣子好像還很清醒。
「嘿嘿,我二哥那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想……把他喝趴下……你小子還不行!」胡老三雖然還能站起來,但已經東倒西歪,話都說不清了。
話才說完,胡老三腳下踉蹌起來,一頭扎進胡老二懷裡呼呼大睡。
胡老二苦笑一聲,把胡老二扶到包間裡的沙發上,讓他和胡老大一起睡得舒服些。
「鐵柱,你不休息一下嗎?」胡老二發現趙鐵柱腳步沉穩,走起路來十分穩健,心裡暗暗吃驚。
「我沒事兒。」趙鐵柱隨意地擺擺手,神情自若,完全沒有醉意。
胡老二自從出老混在喝酒上就沒輸過誰,但他也只能保證頭腦清醒而已,手腳都有些發軟。而今天看趙鐵柱這麼清醒,他也是自嘆不如。
「鐵柱,如果讓你來領導這幫弟兄,會比我更強。」胡老二忽然盯著趙鐵柱的眼睛說。
「我?」趙鐵柱吃了一驚,可隨即擺擺手說,「別逗了,難道讓他們去跟我種草藥嗎?」
「鐵柱,我知道你胸有大志,種草藥只是個手段。你有沒想過其實做老大也是種手段,說不定還能讓你的路更加順暢。」胡老二輕描淡寫地說。
「老大?」趙鐵柱卻苦笑說,「二哥你是在試探我嗎?」
「我說得每句話都是真心話,你做老大會比我更好,所以……」
「所以,二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做老大的!」趙鐵柱斬釘截鐵地說,「不過誰要是敢動我兄弟,我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話說回來,二哥你幹嘛想讓我做老大?」趙鐵柱感到奇怪,老大的位子胡老二坐的好好的,怎麼忽然慫恿他趙鐵柱做老大呢?
胡老二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皺眉,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出來混的人,命都不完全是自己的,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能不能幫我照顧好這些弟兄?」沉默一陣後,胡老二忽然說起莫名其妙的話。
「你當然不能死,否則我忙著給你報仇,哪來時間照顧兄弟們呢?」趙鐵柱調侃說。
胡老二也笑了,但是苦笑。他知道趙鐵柱不想這個話題再糾纏下去,於是換了些輕鬆的話題,兩人竟是不知不覺地聊了一夜。
第二天到快晌午那些醉倒的兄弟才慢慢醒來,趙鐵柱得以洗個澡再離開賭場。
大街上已經熙熙攘攘,討價還價的聲音不絕於耳。這樣一番鄉土氣息讓趙鐵柱身心一陣舒暢,只是看到坑坑窪窪的路面稍感遺憾。
不過這都不是事兒,等趙鐵柱發達了他要讓這裡變成全國最繁華的街道,讓這裡煥然一新。
「還真是冤家路窄,牛哥,上次就是那小子讓我進派出所的,練他!」
正當趙鐵柱憧憬美好未來時,迎面看到鎮長的兒子鄭小波帶著個高大青年走過來,高大青年背後還跟著不少十七八歲的小痞子。
「牛哥,揍他!」來到趙鐵柱面前鄭小波氣勢洶洶地大叫著,有了這個牛哥助陣,這小子好像完全沒有顧及。
可誰想趙鐵柱只是一瞪眼,牛哥上去就給鄭小波一巴掌。
鄭小波被打得莫名其妙,回頭愣愣地看著牛哥。
「當我傻啊!四爺你都敢打,不要命了!」牛哥一身酒氣,來到趙鐵柱跟前說,「四爺,這小子怎麼處置?我就等您一句話。」
鄭小波頓時臉色蒼白,難以置信地看向趙鐵柱。他就納了悶了,這個趙鐵柱究竟是什麼人?自己老爸第一次打自己是因為趙鐵柱,現在就連胡老二的手下都叫趙鐵柱四爺。
更要命的是牛哥為趙鐵柱一個眼神就要打鄭小波。
「你看著辦吧!」趙鐵柱見鄭小波死性不改,乾脆讓牛哥打他一頓再教訓教訓。
幾個小痞子一聽,嚇得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