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那些多**部的運水車又來到格拉地區,開車的大兵就等著看趙鐵柱灰頭土臉離開的樣子。
可運水車來到預定的地點之後周圍靜悄悄的,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要水喝。
「什麼情況?」
運水的大兵完全摸不著頭腦:「這些人不會都死了吧?」
可是大兵一想不對勁,這裡每天都有感染者被送過來,沒理由忽然一下都死了。心裡覺得奇怪就按了幾聲車喇叭,結果看到破布的房舍中露出幾個頭,可是露出頭的人只是向運水車看了一眼就把頭縮回去了。
「嗯?」
運水的大兵更茫然了,這些人難道想渴死嗎?有水也不來要?
越想越覺得奇怪,幾個大兵結伴來到破布搭建的房舍里,結果一進門發現房舍里正有幾個人圍在一起坐著,幾人中間放著一個罐子,罐子裡裝滿了水。
「你們哪來的水?」
大兵一臉困會,用當地的語言問他們。
那幾個圍在水旁邊的人就告訴大兵,是天神的使者昨晚上給他們準備的,是天神派人來拯救他們了。
大兵不屑地冷笑一聲,說道:「我就是你們的神,你們還是來拜我吧!」
說著大兵一腳踢向裝睡的破罐子。
然而剛剛抬起腳準備踢的時候,忽然感到自己的頭被什麼頂住了,頓時背脊一涼。因為他們心裡明白,這種感覺是被人用槍頂在頭上,想要踢出去的腳不由得停住。
這時趙鐵柱不急不慢走進破布搭建的房舍,冷冷盯著這個大兵說道:「這裡的水都是我給的,你踢這些誰就是在踢我的臉,信不信我在你腦袋上開個窟窿?」
這個大兵緊張地咽了口口水,因為趙鐵柱的眼神陰森可怖,大兵完全不敢懷疑趙鐵柱說得每一個字。
「對……對不起!」
大兵立刻就認慫了,因為他們這些人全都被用槍頂著頭。
趙鐵柱一甩頭,方岩立刻帶著人把這些大兵的槍都被下了。然後趙鐵柱壞笑道:「道歉是要有誠意的,這些裝備就當是你道歉的賠禮!」
大兵猶豫一下,可覺得還是保命要緊,連連點頭說:「好的,你拿那去吧!」
下了所有大兵的槍,趙鐵柱揮揮手讓方岩他們把槍放下,然後拍拍大兵的胸口,悠然道:「我記得昨天有人說要是今天我還在這裡的話,就免費給我們送水是不是?」
大兵手裡的武器全沒了,嚇也嚇死了,連忙問道:「是,是,是,我們這就去再拉幾車水來。」
「不用了!」
趙鐵柱斷然拒絕,然後鄭重其事地說:「你們以後都不用再送水來了,因為這裡已經不需要您們這種可恥的施捨。」
「好的,我一定轉達!」
大兵現在是滿口答應,只有這樣才能活著回去。
而趙鐵柱可不想就這麼放過大兵,問道:「你昨天是不是說這裡的人根本就算不上人,你也不把他們當人看?」
「不!」
大兵渾身一緊,顫抖著嘴唇說:「我只是開玩笑而已,大家都是上帝的子民,都是平等的!我們是人,他們也是人,我們是一樣的。」
趙鐵柱撇嘴笑笑,拎起地上的水管子遞到大兵面前說道:「既然大家都是一樣的,他們能喝的水泥也一定能喝吧?喝一口我就放你走,否則……」
大兵的臉瞬間煞白,這裡的人幾乎都是得瘟疫等死的人,他們身上都有病毒。這些人喝過的水別說讓大兵喝了,就是讓大兵碰一碰都會心驚肉跳。
「不喝那就把命留下吧!」
趙鐵柱飽和一聲,方岩立刻用槍口敲了敲這個大兵的腦袋,大兵直接就傻眼了,哭喪著臉接過破罐子硬著頭皮喝了一口。
這口水喝完大兵都快哭了,哀求道:「求求你放過我吧!」
趙鐵柱這才擺擺手讓方岩他們放這些大兵離開,重獲自由之後這些大兵連滾帶爬跑回運水車上,開著車一溜煙跑了。
看到這些大兵狼狽的樣子,趙鐵柱他們哈哈大笑。
「這麼怕死還當兵?」
趙鐵柱不禁搖搖頭。
方岩卻解釋說:「我們的理念不同而已,他們更看重的是個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