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實力強大且能存活的犯罪集團有三種,第一種是只能活在戰亂地區的恐怖組織;第二種是擺渡者那種本身就是由各種政商權力人士秘密創建和掌控的類商業機構;第三種就是不以壓榨底層百姓為目標,也沒有權力訴求,更沒有所謂根據地的神秘團體,比如馬戲團。筆硯閣 m.biyange.com
事實上,馬戲團也可以被歸類進第一種,它和主流意義上的恐怖組織唯一的區別,就是它沒有政治目的。
當然,現在的它有了比政治更加宏偉的目標,所以立刻就導致了魔術師的叛離和分裂,在蕭晉看來,這也預示著它距離滅亡不遠了,因為他絕不會允許馬戲團團長那樣「偉大」到以全地球「福祉」為己任的變態存在,哪怕現在的他可能連人家的一根小拇指指甲蓋都不如。
言歸正傳,除了上面那三種之外,即便聲名顯赫如義大利黑手黨、島國雅庫扎、華人hong門、大毒梟、武器走私商等等等等,全都如蕭晉所言,往好聽了說是各種利益集合體,說得難聽點,就是一盤散沙,要不是他們知道往政界裡摻沙子,連發展壯大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話說回來,也正是因為它們深植底層社會的特性,不可能太強大也就意味著不可能被徹底消滅,還是那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而蕭晉之所以能在靈堂上沖整個三聯幫所有的大佬發飆、敢不把一個人數規模超十萬的社團放在眼裡,就是因為他本身實力就足夠強大。比權勢,他出身豪門,與夷州權勢家族合作,且攥著能威脅到整個夷州當局的把柄;比武力,他本身就是高手,還有沙夏、花雨和小鉞小戟這對兒姐妹花;至於頭腦,有他和陸熙柔這兩個妖孽聯手,天下間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容易找到對手。
感受到他發光般的自信,張君怡在片刻恍惚之後便微微羞惱起來,扭頭氣呼呼的走掉。「隨便你,反正醜話跟你說在前頭,真到了緊急時刻,我可只會顧著安衾,你和你女人們的安全就自己想辦法吧!」
氣走了張君怡,蕭晉卻沒有半點得意,喝著酒瞅瞅樓上的方向,不由長長嘆了口氣。自信歸自信,可就像章文成藉助巧合活了下來一樣,老天爺永遠都不會給你一個百分之百確定的未來,意外隨時都可能發生,而他的身邊每多出一個沒有自保能力的人,這種可能性就會成倍遞增,好在荊南風也是會兩腳功夫的,否則他光是發愁都能愁死。
吃過午飯,他開始在書房遠程處理國內的事情,房門突然被輕輕敲響,緊接著梁喜春端了壺茶進來,倒一杯雙手捧到他的手邊。他眼皮都不抬一下,敲鍵盤的動作不停,只是冷冷的問:「知道自己錯了?」
梁喜春吐了吐舌尖,跪坐在地上扒著他的腿撒嬌:「不管喜春心裡想什麼,都逃不過先生的眼睛,您要是實在生氣,就打我幾下好了。」
蕭晉猛地一抬手,她嚇得趕緊閉上眼,縮著脖子哆嗦道:「別別打臉!要是讓荊小姐看到了,以她的性格,肯定會非常自責的。」
蕭晉氣樂了,手落下去在她臉上重重掐了一把,沒好氣地罵道:「你就整天亂動你的那些小心思吧!什麼時候真讓我煩了,就給我滾回天石縣繼續當鴻天大飯店的老闆娘去,敢往山里跑,腿給你打折!」
梁喜春眨巴眨巴眼:「我都讓您討厭了,您還願意給我產業?」
蕭晉懶得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甩腿道:「既然把南風給招來了,那她就由你全權負責了,掉根頭髮都拿你試問!去去去,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兒煩我。」
梁喜春支著他的腿起身,也不知是有意無意,幾根手指正好摁在他的兄弟身上,讓他心頭不受控制的狠狠跳了一下。
無奈的搖搖頭,他把女人的手拿起來親吻了下,然後說:「別鬧,我這會兒就是真辦了你,心裡想的也是南風,你就算是再騷,也肯定不願意這樣吧?!乖乖的,沒事兒就去陪南風說話,你不是很想和她成為利益共同體麼?」
「啊!先生,您幹嗎要這麼寵我啊?」梁喜春突然一聲尖叫,抱著他的腦袋就是一通亂親,「我原本就是一個骯髒透頂的賤女人,求得也不過是您的一點憐憫罷了,您對我這麼好,我都不知道該拿什麼來回報您了,心裡沒著沒落的,可難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