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說完不等姚虎臣回應就掛斷了電話,盯著手機看了看,對身前的小鉞說:「好像大人物都喜歡把手機交給助手或跟班拿著,一來電話,小弟先接聽,然後再雙手捧給主子,說聲『先生您的電話』,這場景,想想就很有范兒耶!」
小鉞用面無表情的吐槽來應對他的土鱉想像:「大人物都有不止一部手機,對公的那部不自己拿是因為可以過濾掉不想接的電話。伏魔府 www.fumofu.com」
蕭晉撇撇嘴,掃興的把手機揣起來:「我現在又覺得你不會聊天了,沒看出來你家先生我是想緩和氣氛嗎?」
小鉞依然面無表情:「我覺得氣氛很好,很舒服,為什麼要緩和?」
瞅瞅滿地的斷肢殘屍,再看看女孩兒一臉的鮮血,蕭晉就嘆了口氣。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嬌滴滴的小鉞確實和血腥的場面有種驚人的和諧感。
從兜里掏出手帕和銀針包,他先用手帕將女孩兒臉上的血跡擦乾淨,然後給她額頭的傷口抹上藥膏,最後再把銀針包里的一小瓶酒精全都倒在手帕上,將傷口包住,這才說道:「先這麼湊合著,待會兒路上要是路過藥店,我再幫你好好包紮。」
小鉞摸摸頭上的手帕,低垂下眼瞼說:「這樣就很好,其他的等辦完事再說。」
這時,遠處的黑暗中有閃爍的彩燈出現,蕭晉眯了眯眼:「也好!警察來了,咱們走吧!」
半個小時後,浩州北城富人區的一棟豪華別墅內,姚虎臣坐在書房中點燃了一支雪茄,然後吩咐家裡的傭人去泡一壺咖啡。
自從接到那個電話之後,他的心就一直很慌,眼皮也跳個不停,直覺告訴他馬上就會有大事發生。對此,他的理智告訴他這很荒謬,混江湖幾十載,摸爬滾打到現在,五十歲了才剛剛坐上江湖頭把交椅的位子,什麼樣的危險他沒見過,不照樣都安安穩穩的過來了嗎?
今天要對付的不過是一個沒名沒號的華醫而已,就算很能打,敢殺人,又如何?終究都只是單槍匹馬的一個人,自己全浩洲近千的小弟,就不信對付不了。
然而,不管他怎麼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慌亂的心始終都在慌亂,就是靜不下來,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大難臨頭的感覺也越來越清晰了。
或許那個姓蕭的並不是一個華醫那麼簡單?
「虎爺!」姚虎臣正胡思亂想著,房門忽然被親信的手下推開,嚇得他手一哆嗦,雪茄掉在了絲質的睡袍上,燒出一個大洞。
「想死嗎?」他撿起雪茄破口大罵,「說過多少遍了要先敲門,你們一個個的都不長記性是不是?」
「對對不起虎爺!」那親信乾咽一口唾沫,表情凝重道:「警局那邊有消息了,我們派出去的那十幾個兄弟全都被砍死在現場,而且,他們還接到了一通報警電話,說殺人的是一名在編制的國安調查員,軍銜少校,他們也確認過了,證件號碼沒有問題,當事人的名字就叫蕭晉。」
「什麼?」姚虎臣蹭的一下站起身,不敢置信的問:「你你是說,欣欣今晚要殺的那個人,是一名國安特工?」
親信一臉慘然的點頭:「恐怕沒錯了,虎爺。」
姚虎臣無意識的張了張嘴,臉色慢慢變得慘白,剛要坐回椅子上,忽然又跳起來,急急地命令道:「快!快去把欣欣帶回來!」
「我這就去!」親信扭頭要走,卻聽他又開口:「等等,還有那個章文成,抓起來,打折腿,也一塊兒帶到這兒來!」
親信猶豫了下:「虎爺,大小姐那兒」
「都什麼時候了還管那個死丫頭?這場禍就是她引出來的!」姚虎臣拍著桌子大叫,「她她要是敢不聽話,連她一起給老子綁了!」
親信領命而去,姚虎臣這才擦擦額頭上冒出的汗水,坐回去想抽口雪茄,卻因為手指的顫抖險些拿不住燙到。
不知過了多久,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恐慌的眼睛裡瞬間亮起一抹希望,扔掉雪茄拿起桌上的電話就開始撥號。
與此同時,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北城瞰潮苑別墅區的大門前,小鉞和蕭晉走下來,腳還沒站穩,司機就一腳油門走了,仿佛後面有什麼在追他一樣。
「得,那師傅被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