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沛芹心裡這會兒沒有一點的放心,只有濃濃的愧疚。
她深恨自己的膽小和懦弱,也恨自己沒有徹底的相信蕭晉一遍遍的保證,不但什麼忙都幫不上,還導致了現在這種局面的出現。
蕭晉為了給她出頭做到這種地步,她當然感動的無以復加,可她也聽過一句話:閻王好過,小鬼難纏;蕭晉實力就算再強大,將來保不齊也有要用到嚴隊長他們這些小鬼的時候,現在為了自己這個無關緊要的寡婦就得罪死了他們,實在太不應該。
嚴隊長的臉色很難看,顯然不是一般的生氣,周沛芹有心為自家男人道歉,卻又知道自己不能那麼做。
自家男人付出那麼大的代價為她抬起來的面子,她不能再給丟到地上。
努力扯動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小寡婦剛要說點什麼,忽然目光一凝,臉色就再次變得恐懼和蒼白起來。
「小心!」
晚了,蕭晉的後腦勺上已經頂上了一把槍。
槍是他剛剛丟掉的那把,而拿槍的人,正是剛剛還跪著哭的趙姓警官。
「狂啊!你接著狂啊!」
趙姓警官雙目赤紅,臉上扭曲著瘋狂的猙獰表情,槍口用力的頂著蕭晉的後腦,大聲吼道:「姓蕭的,有種你再跟老子狂一個啊!」
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嚴隊長這會兒絕對會二話不說,直接兩顆子彈把蕭晉和小趙都送到西天去。他娘的,要是早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昨天就該寧肯得罪那位領導,也要拒絕這項任務的。
現實沒有如果,也沒有後悔藥吃,所以他和李姓警官不得不將剛剛塞進槍套的手槍再次拔出來,槍口對準趙姓警官。
「小趙,你冷靜點!」嚴隊長厲聲喝道,「想想你的身份和隊裡的紀律,把槍放下!」
「去你媽的身份和紀律,剛才老子被槍頂著的時候,你怎麼就不提身份和紀律啊?」趙姓警官破口大罵,「嚴建明,眼睜睜看著手下的兄弟被人威脅侮辱卻袖手旁觀,你他娘的還是個人?」
嚴建明的臉色更黑了,咬了咬牙,說:「小趙,剛才蕭先生的行為確實觸犯了法律,但是,你捫心自問,如果不是你違反了執法條例、企圖羞辱蕭先生在先,之後又怎麼可能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你是想說老子咎由自取嘍,那老子還就咎由自取給你看了!」趙姓警官冷笑,眼珠子卻越發的紅了,又用槍口懟了蕭晉一下,大吼道:「姓蕭的,現在!馬上!給老子跪下!」
「這位警官,你先消消氣,」周沛芹忽然上前兩步,流著淚道,「剛才是蕭晉不對,我這就給你跪下,你是警察,你不能隨便殺人的。」
說著,她雙膝一彎就要跪下去,卻聽蕭晉猛地一聲大喝:「周沛芹!」
周沛芹嬌軀一顫,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蕭晉喊自己的全名,一顆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堵得她無法呼吸,連思考都做不到了。
見嚇住了小寡婦,蕭晉又微笑起來,柔聲接著說:「這是男人的事情,沒你插手的份兒,聽老公的話,乖乖在一邊等著,放心,你男人身後的那個傢伙是個慫蛋,他不敢開槍的。」
「你說什麼?」趙姓警官激動的整張臉都漲紅了,推開保險,槍口用力的摁著蕭晉的腦袋,噴著口水道,「有種你再說一遍!」
蕭晉冷哼一聲,轉過身,想看條狗一樣的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像你這種慫貨,根本就沒有膽量開槍。」
趙姓警官目呲欲裂,握槍的手臂都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嚴建明大驚失色,慌忙又上前一步,大聲道:「小趙,冷靜!如果你開了槍,是會坐牢,甚至會償命的啊!」
趙姓警官眼中閃過一絲動搖,卻聽蕭晉再次冷冷開口:「手裡拿著槍,卻連仇都不敢報,就憑你這種沒卵子的窩囊廢,也配跟老子喜歡同一個女人?」
這個節骨眼上還說這種話,姓蕭的是不想活了嗎?嚴建明欲哭無淚,趙姓警官的眼神卻再次瘋狂起來。
「我讓你跪下,你聽到沒有?」他再次大吼道。
蕭晉淡淡的說:「如果我對你下跪,豈不就跟你這種廢物成了同一種人?別做夢了,有膽量你就開槍吧!」
趙姓警官怨毒的看著他,眼珠子上的血絲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