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雁行沒有去拿藥瓶,而是抬頭用毫無情緒的眼神看著蕭晉,說:「你是個好色之徒,而且無女不歡。」
蕭晉眉頭微挑,點頭:「是這樣的,有什麼問題嗎?」
巫雁行表情不變:「你認為我長得不夠好看?」
「笑話,在我目前短短的二十多年人生里,所見過的女人中,比你還好看的絕不會超過兩個。」
「所以,你拒絕我,是嫌我髒,對不對?」
蕭晉目瞪口呆,仔細瞅瞅一臉要殺人表情的巫雁行,便哭笑不得道:「我去!鬧了半天,就是因為這個?
話說,老子又是逼你舔鞋面,又是扒光了拿鞭子抽你,你都甘之如飴;剛才只是沒有如你所願的上你,你的自尊心反倒冒出來了,這老子特麼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巫大神醫,你要不要這麼變態啊?」
對於他的吐槽,巫雁行不為所動,只是堅持道:「回答我的問題。」
蕭晉無奈的拍拍額頭,說:「當然是嫌你髒啦!老子也是學醫的,也有潔癖的好不好?你他娘的汗水眼淚鼻涕口水糊了一臉,想想就噁心,老子沒有當場吐出來,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知道嗎?」
聽到蕭晉承認是嫌自己髒時,巫雁行的表情就是一厲,神色陰森的像是要吃人,可當他的話說完,這女人卻呆了一下,緊接著俏臉就再次漲得通紅,從床上跳下來,捂著臉就跑。
瞅著女人晃蕩著毛茸茸的尾巴消失在衛生間門口,蕭晉的三觀都差點兒被刷新。同時,他也算是看明白了,巫雁行就是一個非常複雜和矛盾的女人。
她狂妄、傲慢、自高、自大,卻又膽小、自慚、敏感、自卑。
她的性格太極端了,十四歲時愛陸翰學愛的太深,以至於怨恨沒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淡化,反倒越來越濃烈,再加上傾城容顏和精湛醫術所帶來的追捧,才形成了如今這種扭曲到極點的人格。
就像之前蕭晉所說的那樣,她能接受光著腚膀被人拿鞭子抽,能接受用舌頭清潔鞋面,卻不能接受被人嫌棄和看不起。
聽上去匪夷所思,細細一想,卻可悲可嘆。
不知過了多久,衛生間房門打開,巫雁行卻沒有走出來,而是在裡面開口說:「蕭、蕭先生,我剛沖了一下,沒有可換的衣服,請問我我可不可以穿上浴袍?」
蕭晉意外極了,他沒想到一頓鞭子的效果居然會這麼好,眉毛挑了一下,反問道:「你叫我什麼?」
衛生間裡安靜片刻,女人又問:「你會把畫還給我嗎?」
蕭晉不答,卻隨手就將桌子上的畫軸丟了過去。
這一次,巫雁行沉默了很長時間,才低低的開口:「我可以穿上浴袍嗎?主主人!」
蕭晉無聲的笑起來:「當然可以。」
不一會兒,裹著浴袍的巫雁行走出來,撿起地上的畫軸,用袖子輕輕擦拭起上面並不存在的灰塵。
蕭晉注意到,她濕漉漉的頭頂上,依然還戴著貓耳發卡。
或許,這個女人潛意識裡的自己一直都沒有長大,還停留在十四歲那個豆蔻年華。
這樣想著,他起身走回床邊拿起之前丟下的藥瓶,命令道:「過來,趴下。」
巫雁行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會對自己這麼好,詫異的望著他,滿臉不知所措。..
「咋的?」蕭晉翻個白眼,不耐道,「必須得抽著你才行,是嗎?」
巫雁行趕緊走到床前,趴上去,手伸到腹下解開浴袍帶子,然後將下擺慢慢的拉到腰間。
美麗的滿月上布滿了血痕,又紅又腫,與周邊的雪白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或許是因為心態發生了轉變的緣故,蕭晉竟有些不可思議,不明白自己之前是怎麼能狠下心對著如此美好的事物辣手摧花的。
冰涼的藥膏抹在細嫩的肌膚上,巫雁行身體本能的僵硬起來,但隨著蕭晉輕柔的塗抹,又一點點的放鬆,直到完全放下戒備,連緊緊併攏的雙腿都微微打開了一些。
風景極美,以至於蕭晉不得不移開目光,用說話來轉移注意力。
「這醫館是你獨資開辦的嗎?」
「是的。」巫雁行點頭。
「那你覺得它現在值多少錢?」蕭晉又問